面前,却真的是,看不远啊,朝廷,国家,现在是困难,明年,想来会更困难;
但越是这个时候,
各路兵马,军镇,
就越是不能乱。
打赢了仗,有功,就必须得赏;
各路军镇不乱,
这天下,
之后两年,
它再乱,
也乱不到哪里去。
这些话,
对太子说,
对成玦,也说。”
“是,陛下,奴才记下了。”
“告诉他们,该省的地方,可以省,不该省的地方,省一分,都是蠢。”
“是。”
“咳咳…………咳咳…………”
“陛下………”
燕皇不为所动,继续盯着手中捏着的丹丸。
最后,
叹了口气,
闭上眼,
张开嘴,
将其服下。
吞咽的过程,很是痛苦,燕皇坐在那里,脖子抬起,青筋毕露。
“啝………啝…………”
沙哑的声音自喉咙里传出。
良久,
丹丸才终于被服了下去。
燕皇长舒一口气,额上,已然有汗珠出现。
同时,
还有阵阵的燥热气息感;
这是丹丸的药效开始发出作用了。
这丹丸,不能续命,和当初太爷在时为燕皇炼制的用以补血养气的丹药不是一个东西。
这是毒药,
却能够让自己强行提起精神的毒药;
哪怕,服用这个会糟蹋掉他最后一点为数不多的寿元,但至少可以保证自己,在活着的时候,依旧保持清醒。
少顷,
燕皇站了起来。
魏忠河上前,帮忙将外袍脱了下来。
“将大夏山河图,铺起。”
“是,陛下。”
在魏忠河的吩咐下,
七八名太监抱着很厚的一卷过来,在地上铺陈开;
随即,
十余名宫女进来,点起了灯烛。
只穿着一身黑色长衫的燕皇就站在那里,看着大夏山河图在自己脚下缓缓地铺开。
随即,
一众宦官宫女退出。
燕皇脚,踩在了山河图上,他所站的位置,是燕京城。
“镇南关已然拿下,雪原虽然从未被彻底肃清过,但没了野人王的野人,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
楚国那位摄政,的确有壮士断腕的勇气,但他想要将楚国重新捡拾起来,没个三年五载,是不成的。
乾人依仗三边,阻朕铁骑南下,但最早没能将乾国完全打死,现在,也可继续留着。
世人都以为,朕,接下来,会马上将目标投向乾人,攻乾。
不,
他们错了,
他们大错特错了。
乾国,
就是我大燕嘴边的肉,朕,可以暂且先放着,不去吃;
朕要做的,
是将那些带刺的,带骨头的,先啃掉。
这样一来,
就是接下来的继任者,
牙口再不好,也能慢慢吞服下去。”
说着,
燕皇将目光落在了西边,
落在了荒漠上,
他快步走过去,脚踩在北封郡西侧:
“蛮族公主,嫁入我姬家为媳妇,蛮族小王子,尊朕为伯父;
那些人说,
蛮族人,
不讲礼数,
为了利益,为了眼前,可以什么都拿出来出卖;
蠢物,
混账!
蛮族王庭,
所图甚大!
前越倨,后越恭,那个老东西,在为他儿子铺路呢,老东西大半辈子,都在做着准备,其目的,就是为了在他儿子手上,重塑蛮族王庭的荣光。
梁亭的看法,和朕一样,蛮族磨刀霍霍,近五年里,固然不会动,但十年之后,必然东进,犯我诸夏!
朕,
不能给他们机会,
身为大燕的皇帝,
绝对不能给蛮族,
一丝一毫的机会!
朕,
是要一统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