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郑凡轻轻一福,
“侯爷。”
“吃过早食了么?”
“吃过了呢。”
“那就好,衣服多穿点,外头冷。”
郑凡走上前,很是自然地将柳如卿搂住。
同时,
院子里的丫鬟们马上知趣儿地躬身退下,在侯府里,没这点眼力见儿,怎么可能混得下去。
搂着柳如卿进入屋子,
郑侯爷在靠椅上坐下,
伸手轻轻一拉,
早已懂得如何配合的柳如卿自然而然地摔入郑侯爷的怀中。
一边,
郑侯爷终于收了公主,
一向不喜欢开后宫也不爱后宫题材的他,还真有些食髓知味的意思,而且,按照顺序下来,本就已经没了约束;
另一边,
丫鬟早早通禀的公主侍寝了的事,也是刺激到了柳如卿,嘴上说的不在意,心里,其实也是有了想法。
说是“臭味相投”,不雅;
说是“郎情妾意”,太假;
只当是,双方都觉得,可以水到渠成了。
柳如卿丰润的身子在郑侯爷身上轻轻挪动,
抬起头,
在郑侯爷耳垂边轻轻吹了口气,
热乎乎的,
带着些许湿气,
情幽幽,荡悠悠,
宛若久旷的水渠,再度引入了活水,每一寸泥土都在兴奋地吮吸。
“叔叔哎~~~~”
天籁之音是什么样的,
郑侯爷没听过,
但这一声,已经将他的魂儿都勾到了云巅。
许是真的到了时候,
许是没了顾忌真的可以让天雷随意地去勾动地火,
许是风和云,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
柳如卿将红唇凑到郑侯爷耳垂边,
以一种入府以来最为大胆的方式,
柔声道:
“叔叔啊,你下面,硌得妾身好疼呢………”
其实,
郑侯爷只是大上午来遛个弯儿,
其实,
郑侯爷本打算等贪睡的天天醒来后,带他去溜溜马,
其实,
郑侯爷本再抽个时间去看看仪仗队的规格,
其实,
本该有很多的事可以做,
其实,
本该在这个时候不该做一些事,
但,
这一刻,
再多的“其实”,都去见鬼了。
郑侯爷起身,
抱起,
走向床榻,
一时间,
卧房内,
冬未去,春已至,
一声声的如泣如诉,
化作一句句噬骨销魂的颤鸣:
“叔叔哎~~~”
“叔叔哎~~~”
“叔叔哎~~~”
“叔叔啊!!!”
……
等到正午时分,
郑侯爷从院子里出来,
这个时候,通常是他每日练刀的时辰。
只见郑侯爷走到兵器架上,
抽刀,
一挥,
而后刀口向下撑住地面,
单膝跪伏了地上。
从大腿,到胯部,再到腰部,
本该是舞刀时都需要协调发力的部位,却在刹那间集体发酸罢工;
单膝跪在地上的郑侯爷,
哪怕曾纵马疆场,哪怕曾千里奔袭,哪怕曾孤军深入,哪怕曾血染战袍,
到这时,
也终于深刻体会到了绕指柔的深刻含义,
昔日雪海关头,面对茫茫野人的攻城,都没有像现在这般体会到一种“有心无力”;
手撑刀,
想要起身时,
甚至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凉气: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