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有何奇怪,我又没说那个少年郎就是镇北侯府的世子殿下,那小子姓陈,名字被村里老儒生所起,霸得冒土的名字,叫陈仙霸。
而这令牌,
则是我取自其家隔壁一户人家里头的箱底。
那户人家,有一老母,外带一孩子,孩子腿瘸,脸上带斑,长得那叫一个磕碜,更是脑子愚笨,不及我所看中的陈仙霸十一。
嘿,
你说,
那靖南王将孩子丢平西侯爷看护,还情有可原,田无镜许是晓得自己不得善终,故而做了打算。
那镇北王爷,
是不是纯粹看自己那儿子长得太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顾才有此一出?
明明是自己嫌弃儿子,却整得真的像朝廷容不下他一个镇北侯府世子一般,做作,太做作了。”
红袍小太监再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腰牌,
道;
“你可知,你就这般将这事说出来,你可能,就更走不了了。”
“你还太小,真的,和曾经的那位宫中太爷,差得太远。
我颜非子为何在这里布下雷响茶?
费时费力不说,到你嘴里,还得一句粗劣的评价?
其实吧,
我也不大喜欢这口味;
但,
有人喜欢啊,
哈哈哈哈……”
这时,
山神庙外围的坡地上,
出现了一队黑甲骑兵,
为首者,
身着黑色古甲,
腰挂长剑,
正是曾与剑圣齐名的四大剑客之一,镇北军总兵,李良申!
庙内,
颜非子和红袍小太监近乎同时感知到了外面那近乎喷薄而出的强横剑意。
雷响茶,
是为招待军旅之人而备。
颜非子放声大喊,以气御音:
“我说,李总兵大人,那老妪托我带出来一句话,她说她旧伤难抑,时日无多,恐不得再其周全,得派人来接啊。
还有啊,
李总兵大人,
我这传话跑腿的赏钱就不要了,可否保我今日一条命?”
李良申骑着貔兽,此时已经进了山神庙院子,四周的密谍司高手,不敢对其阻拦。
面对颜非子的询问,
李良申只是简单地吐出一字:
“可。”
红袍小太监则马上跑至门口,
对前方的李良申道;
“陛下口谕,要我查拿此人!”
李良申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小太监身上,
道:
“圣旨在何处?”
“只是口谕。”
“本将,只认圣旨,你且让开。”
“李总兵,我要是不让呢?”
红袍小太监站在门口,身形不动。
李良申笑了,
抽出自己的剑,
道:
“那本将就以假传圣旨之罪名,将你以及一众密谍司叛逆,覆灭于此。”
李良申是合何种人?
那一夜,
郡主说,他想小六子死,
李良申说:好。
红袍小太监的脸色一阵泛红,
低吼道:
“镇北军欲反耶?”
李良申的大剑举起,
指着前方挡门的红袍小太监,
一字一字道:
“世人皆知,我家王爷不欲造反。
但你这小阉货,
若是想代表朝廷对我们进行逼迫,
行,
可以,
那我镇北军就只能,
不得不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