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人能和野人联手,将晋人百姓当作两脚羊充作军粮,实则,在楚人眼里,晋人,其实早就和野人差不离了。
其实,乾人视我燕人,也是和蛮族差不多,称呼燕人为燕蛮子嘛。
这分家日子久了,就不是一个家了,也不是兄弟之间的问题了。”
“说重点吧。”剑圣说道。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再造诸夏之辉,止戈天下。”
“让燕国,一统诸夏?”剑圣其实早就猜到郑凡准备说什么。
“对,就是让燕国,一统诸夏,灭乾,灭楚,灭掉夹缝之间的那些小国,让整个天下,再度凝一。
自此之后,不再有燕人、晋人、楚人、乾人和什么梁国吴国越过这些称谓;
大家,
都是一家人。
一旦诸夏一统,就算是将那雪海关给拆了,野人,他敢南下么!
就算是将那镇北侯府给撤了,他蛮族,还敢东进么?
乾国的土司,楚国的山越诸部,岂敢再跳起来闹腾?
他们不敢闹腾,久而久之,即被同化!”
剑圣咂咂嘴,
点点头,
道:
“说得比唱的好听。”
“这天下之势,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如今,燕国,是最有能力完成一统格局的国家。”
“你也说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算是燕国真的一统诸夏,百年后,数百年后,还是得出乱子。”
“至少,让后世之人瞧见,这大一统,到底是什么样子,自那之后,但凡要点脸想要青史留名的王侯将相,都得去做到这诸夏一统。”
“呵呵。”
剑圣显然没有燃起来。
“你别不当一回事儿,这个可重要了。”郑凡说道。
“我不是不当一回事儿,而是我不懂这些,我的眼光,只能够得着这剑身长短,其余的,看不真切。”
“但我可以向你笃定,这是功在千秋的伟业。”
“但我更知道你郑凡,不是那个一门心思想奔着伟业去的人。”
燕皇那种的,田无镜那种的,才是这样子的人。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想去乾国江南赏花逛青楼,想去楚地听音律,可问题是现在,不敢去啊。
还想着,把这里的事儿,了当了后,
再去西边看看,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去找,老田。”
剑圣点点头,
最后,感慨道:
“说白了,归根究底,还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为了一人之私欲,成百上千万的百姓,将在战乱之中沦为枯骨。
“这话说得,像是没有我,就不会有战争一样,仗,还是会打的,甭管天晴天雨,总是要打仗的。
所以,总是要死人的,倒不如,让大家死得,更有价值一点,更为后世所说道一点。”
“不说了,不说了,你真的该去当炼气士,不说修为吧,这份口才,真的太适合了。”
“可惜了,这条路走不通啊。”
“为何?”
郑侯爷眨了眨眼,
道;
“唉,在大燕,最好的当炼气士的途径,是自宫。”
……
奉新城,
平西侯府,
隔壁。
院儿里的鸡,早早地被关进了笼子,鸡窝里,还有一只鸭被硬塞在里头,几乎透不过气。
三个稳婆,
十个从侯府里调拨过来做接生杂活的婢女。
稳婆已经准备就绪,在里屋,即将开展工作。
婢女们,烧水的烧水,递盆的递盆,煮参汤的煮参汤。
平西侯府充分发挥了睦邻友好精神,
邻居家产子,热情地递出了双……不,是好多双手。
侯府大管事肖一波就立在那里,负责统筹。
反倒是老婆婆,就搁那儿杵着,想帮忙搭把手啥的,发现自己真的没什么可做的。
但这个时候没事可做干等着才叫真的煎熬。
三爷坐在院墙上,三条腿微微摆动。
手里头,转动着一把剪子和一把匕首,都是新设计打造出来的。
三爷是压轴的,这是防止最坏的情况发生。
曾解剖尸体无数的侏儒,对人体构造可谓极其熟悉,关键时刻充当个急诊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