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平西王怀里的一块石头给挡住了。
如果这位钟少帅有平西王爷的一贯好传统,杀了人还得摸尸体以及上去特意补刀;
那么,关于平西王的传奇,大概就要在那一晚被提前终结了。
就在这时,有传信兵飞奔至帅帐:
“报!!!
前方来报,燕国虎威伯……”
…
“李富胜调防了?”
平西王爷一边喝着茶一边自己给自己攒着烟叶子;
“是的主上,调防得匆忙,通知文书应该是后发的。”
晋东平西王府可以说是一个战区,颖都那里也算是一个战区,各战区派系不同,军队成分也不同,但到底现在都顶着那面“黑龙旗”,大军调防这类的必然也会提前知会,以让对方做出相对应的调整。
大部分情况下,都得提前做出通知。
“调哪儿去了?”
“应是向西了。”
“不可能是调回燕地了吧?”郑凡笑道。
“前阵子有消息来说,朝廷的钦差在收缴靖南军一脉的兵权时,遇到了不少阻力,尤其以肃山大营的宜山伯陈阳为重。
这一消息,是许文祖给主上您的私人信件里提及的。
所以属下猜测,李富胜这一镇,应该是去和陈阳的肃山大营调防了。”
颖都和奉新城之间的信件交流是很频繁的,当然了,当年郑凡连小六子的信都懒得看全是让瞎子回的,许胖胖的信,他自然也是懒得看的。
反正有瞎子消化吸收后,再给他做一个简短总结告知,这就够了。
对晋东以西的事儿,王府这阵子一直保持着降温的姿态;
一是因为王府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楚国和雪原那里,毕竟这两处地方才是真正的要害;
二则是姬老六那么够意思,该想到的不该想到的,他都兜了底,太子都送到自己跟前养着了,怎么着也得卖人家个面子。
这其实算是朝廷和平西王府在共同默契下,一起消化分割掉靖南军这个体系。
“陈阳的脾气我知道,是爆了点,除了老田,他怕是谁也不服。”
“呵呵,主上,属下认为可能那边钦差的行事手段,也激化了矛盾,不过这也是难免的事儿,一来分权比分家产更容易让人忌惮和憎恨,二来这些年朝廷一直是在放权于军头和地方,冷不丁地开始翻篇改弦易辙后,下面操办的人,难免手生。”
“嗯,对了,我看金术可的奏报里,楚国那边也有些动静了,兵马开始收缩,民夫也在征发。”
“主上,这件事属下留意过,但属下并不擅长兵事……”
“没有大规模调集军队和调运粮草的迹象,那就不是要来打咱们的,反而像是提防着咱们去打他的。
你是不是又在外头吹了什么风?”
“属下没有。”
“没有?嘿,这就奇了怪了,我这儿正准备安安生生地在家陪着怀孕的老婆呢,凭什么楚人就觉得我又要闲着没事干去打他们?”
“或许是例行的调动?”
“不会的,虽然没有军队大规模调动的迹象,范城那里苟莫离也没有奏报说楚人还打算打他那里,但光是民夫征发军队收缩,其实就相当于是开启了战备准备,哪怕不打仗,每天的物资消耗也是很大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是。”
“所以,我知道楚人接收了乾国的资助后,手头可能宽裕了一些,但我并不认为乾国给的资助能够让楚国就这般放开手脚地造,乾人的奶水,也没那么足。”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让咱们的探子尽可能地去侦查。”
“嗯,还是查清楚为好,我那位大舅哥,别看总是被我揍满头的包,但我还真没小觑过他。”
“是,谨慎一点,总没错,另外,主上,有一件事属下需要汇报。”
“说,咳咳……”
郑凡将烟斗点了,抽了一口,发出了咳嗽,然后就放到了一边,抽不惯。
“属下最近有盯上了一个人,楚国四大柱国里有一个谢家,谢家有一个少主,被称为千里驹。”
“你看着办呗,不过也没必要疑神疑鬼,否则就整得咱们跟大反派似的,哪里出了什么绝世天才咱都要提前去针对,呵呵。”
郑凡对这事儿不是很在意,毕竟八字没一撇。
瞎子也就不再絮叨这件事了,转而换了个话题,道:“主上,属下观察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