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魔王们都笑了,
樊力也笑了,
只不过笑着笑着,樊力忽然发现所有人包括主上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后,
“……”樊力。
“这些年,一步步走来,我们所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按理说,我们身上的羁绊,也越来越沉重了。
都说,
这人到中年,身不由己,似乎就不再是为自己而活的了。
我也扪心自问了一下,
我觉得我可以。
然后我就想当然地想代入一下你们,
然后我发现我错了,
呵呵,
连我都可以,
你们怎么可能不行?
明明我才是那个最事儿逼,最矫情,最麻烦也是最拖后腿的那个才是。
所以,
我把你们带来了。
所以,
你们跟着我一起来了。
瞎子,你媳妇儿……”
瞎子说道,“我们一直相敬如宾。”
“三儿,你媳妇儿……”
“我们一直如胶似漆。”
“阿程。”
“大仗反正已经打完了。”
“阿铭。”
“酒窖里的钥匙,我给了卡希尔。”
郑凡低头,看向怀中的魔丸。
“桀桀……桀桀……他们……都……长大了……”
郑凡再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四娘,
喊道:
“媳妇儿。”
“主上,都喊人家这么多年媳妇儿了,还用得着说什么?”
瞎子开口道:
“主上,我们该放下的,要么放下了,要么,从一开始就看得很开,主上不用担心我们,永远不用担心,我们会跟不上主上您的步伐。”
郑凡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他现在连带兵打仗,都很少去阵前做训话与动员了,
可偏偏今日的这一次,
省不得。
得说好,
得讲好,
得安好;
并非是因为前方“请君入瓮”的敌人,有多强大。
虽然他们的确很强大,寻常难得一见的三品高手,在前头那群人里,反而是入门的最低门槛。
但这些,是次要的,不,是连放到桌上去谈论甚至是正眼瞧的资格,都没有。
魔王,
永远是魔王,
他们的主上,
则一步步地“成熟”。
郑凡将手,放在乌崖刀把上,缓缓道:
“这辈子,我郑凡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我的家人,就是我的底线。
而我的女儿,
则是我的逆鳞!
什么是逆鳞?
逆鳞就是你敢碰,
我豁出去一切,
把你往死里干!
什么王权富贵,
什么锦绣江山,
就算是咱现在,家里真有王位可以继承了,我也不在乎。
不需要从长计议了,也不用徐徐图之。
得,
既然他们摆下了场子,
给了我,
给了我们这一次机会。
那就让他们睁大眼,
好好看看,
他们头顶上那高高在上的天,在咱们眼里,到底是多么的一文不值!
他们自己,也觉得是天之下的第一人,做梦都想将那江山万民天下风云一手掌握操控。
那我们今日就让他们知道,
到底谁,
才是真正的蝼蚁!”
“嗡!”
乌崖出鞘。
郑凡斜举着刀,开始向前走。
魔王们,紧随其后。
四娘手里缠绕着丝线,薛三手里把玩着匕首,瞎子掌心盘着橘子,阿铭摩挲着指甲,梁程磨了磨牙;
樊力举起自己的双斧,
走在最后头的他,
大喊了一声:
“乌拉!”
这哪里像是大燕的摄政王和王府尊贵神秘先生们的姿态,
若有旁人在这里,估摸着打死都不会相信他们麾下,有百万大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