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屋里的气氛很随意,融洽,不复之前的尴尬和冷场了。影儿在西角院待了半个多月,今天心情似乎才一下开朗了。
老太太不是经常说么,人的生死富贵都是命呢,影儿想自己现在伺候陆铮就是她的命呢!陆铮福薄命浅,她便也是命薄之人。万一陆铮福泽深厚呢?
影儿心中转过这些念头,一时想得都有些痴了。
外面小竹和司棋两人回来了,却听到她们道:“大『奶』『奶』,您……您来了怎么不进去呢?哎呦,快,快!我去叫三爷,小竹快给大『奶』『奶』奉茶!”
倘若他没了,我柳家便绝后失了传承香火,所以还求铮哥儿能卖个好,能饶柳松这一次,撤了状子,柳纨我感激不尽……”
影儿豁然道:“三爷,大『奶』『奶』来了!她也是苦命的人,『性』子又最弱,您就答应她,撤了状子,松哥儿命都要保不住了,他哪里能上堂?”
影儿跟着,陆铮到了客厅。
大『奶』『奶』柳纨便是张蔷的正妻,张蔷死在了瘦西湖的画舫上,成了扬州人的笑柄,柳纨守了寡,膝下无儿女,就只有柳家还有一个弟弟柳松。
年纪轻轻没了男人,日子自然不怎么好过,好在有老太太宠着,太太们也都看她顺眼,只要她在张家就是张家的大『奶』『奶』,吃穿用度怎么也不用愁。
司棋又道:“大『奶』『奶』遣房里的丫头秋月来了几次,说是『奶』『奶』要过来跟您致歉,您在睡觉,我们没敢打搅您呢!”
陆铮以前没有见过柳纨,他掀开帘子,便看到堂上端坐着一女子,削肩细腰,上身罩着刻丝石清褂,下身穿着撒花绉裙,肌肤胜雪,鼻腻鹅脂,温柔沉默。
陆铮着实惊了一下,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扯了一下,来到这个世界上,陆铮见过不少女子,可眼前柳纨却是他见过最具风情的女人。
要说美,她可能不如影儿,可是那一份天生恬淡温柔的气质,却让人感觉特别的可亲。
陆铮进来了,柳纨款款站起身来,微微行礼道:“铮哥儿,今天的事情都怪我这浑弟弟,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说起来,我本不该来求您,奈何我柳氏一门,就只剩柳松这一棵独苗。
倘若他没了,我柳家便绝后失了传承香火,所以还求铮哥儿能卖个好,能饶柳松这一次,撤了状子,柳纨我感激不尽……”
陆铮一下愣住,他本做好了一翻准备,想着又要有一番口舌机锋。
没想到柳纨竟然是这样的『性』格,和花寒筠简直是另外一个极端。看柳纨的神情,诚恳真实,没有一丝一毫的作伪,再看她的神『色』,面容憔悴,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呢!
倘若他没了,我柳家便绝后失了传承香火,所以还求铮哥儿能卖个好,能饶柳松这一次,撤了状子,柳纨我感激不尽……”
陆铮感觉自己被击败了,竟然没有任何犹豫,便道:“大『奶』『奶』,二『奶』『奶』刚才已经打发人过来说了,这是个误会!嘿,我哪里知道柳松是您的弟弟?倘若我知道,怎么也不会下这般狠手!”
“行呢!明天我就去撤状子,然后把齐叔也一并接过来。不过有可能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到时候希望大『奶』『奶』能够体谅!”
柳纨大喜过望,道:“铮哥儿答应了就好,您但凡是有要求我都答应你!你现在说说,是要我干什么事儿?”
柳纨大喜过望,道:“铮哥儿答应了就好,您但凡是有要求我都答应你!你现在说说,是要我干什么事儿?”
倘若他没了,我柳家便绝后失了传承香火,所以还求铮哥儿能卖个好,能饶柳松这一次,撤了状子,柳纨我感激不尽……”
陆铮微微一笑,道:“大『奶』『奶』不用急,您晚上回去只管安稳的睡觉去,明天我自会托丫头过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柳纨从西角院回去,刚刚进院子,二『奶』『奶』花寒筠便迎了上来,道:“姐姐,怎么样?”
柳纨道:“还是妹妹最体己,事情的原委你都已经给铮哥儿说到前头了,我去求他,他立刻满口答应,说明天便去撤了状子!”
花寒筠笑道:“我就说姐姐不用急吧!已经没事儿了,刚才宋大夫又给松哥儿瞧过了,说没了大碍,果然,哥儿刚刚就醒了,闹着要吃东西呢!我让秋月去厨房取去了!”
年纪轻轻没了男人,日子自然不怎么好过,好在有老太太宠着,太太们也都看她顺眼,只要她在张家就是张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