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河,碧绿的河水悠悠东流,明媚的阳光和煦温暖,江岸边绿树如荫,江花如火,这等美景实在是让人惬意舒坦。
张家的一众婆子仆从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等美景。
他们一个个慌了神,有嚷嚷着要去一品堂请大夫的,又有说二|『奶』『奶』恐怕摔坏了腿,要轿子过来接的,也有喜不自禁,念阿弥陀佛的,二|『奶』『奶』总算找到了。
原来花寒筠一直顺着水沟滑到了新城河边,求生的本能才让她攀着河堤边的凸起的岩石,待到目力恢复,她才看清刚才自己坠落的赫然是一条排水沟。
“嗯!今日个外面又有什么消息?”
几个婆子将她从排水沟拉起来,看看她这一身,本来是头戴金丝珠髻,绾着五凤钗,上身穿着大红云褃袄,下面穿着撒花洋绉裙,五官秀美,天然风|流。
然而现在落了水,妆容凌『乱』,凤凰变成了落汤鸡,嗓子也哑了,哪里还有二|『奶』『奶』的风光?
等轿子来了,一众婆子将她扶上轿,小厮们奴才们将她抬回张府不提。
……
一场大火过去了,西角院依旧和以前一样,陆铮的日子过得清闲自在,特别的有规律。
花寒筠两人一唱一和,全是胡说八道,偏偏两人说得是一本正经,翠红在一旁暗暗寻思:
许良带人当街欲抢张家大『奶』『奶』还有火烧福运酒楼,要将张家的哥儿和姐儿一把烧掉的消息这几天在扬州城热议。
许良,张德,张泰等几人都被拿住下了狱,福运酒楼等十几家被火烧的铺子将状纸递到了扬州府台衙门,那可是上万两银子加上十几条人命,这件事已然不是张家能轻易使钱能摆平的了。
陆铮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灵机一动,回头竟然搞出这样了局面,他叮嘱齐彪,让他看到丁字街一旦大『乱』,便趁机去制造混『乱』,大抵也就是嚷一嚷,喊一喊,哪曾想到齐彪竟然在福运酒楼后院里放了一把火。
这个混『乱』制造得太大了,大到需要许良等几个浑哥儿以命相抵,偷鸡不成蚀把米,张家内外这几天的气氛诡异之极,事情的真相是如何,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去提起了。
一场大火过去了,西角院依旧和以前一样,陆铮的日子过得清闲自在,特别的有规律。
这个真相不能说,而且说了也没人信,关键是家破人亡的那十几家铺子的掌柜不能信,张家现在是受害者的角『色』恰好可以置身事外,倘若一旦改变身份,惹火上身,那可是天大的麻烦。
从这个角度说,现在张家某些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难受得很。
二|『奶』『奶』花寒筠自打那天福运楼的事情之后,她就卧病不出院子,家里的事情那么多,都是她管着,二|『奶』『奶』身子骨儿不好,家里的事情又不能耽搁,花寒筠房里的翠红这些天倒是替她分了很多忧。
秋桂园,丫头婆子们都不敢进二|『奶』『奶』的正房,翠红伺候着,她坐在床头,低声道:
“『奶』『奶』,老祖宗今天又让人送了乌鸡汤过来,又把自己用的参荣丸给您送三颗,说是让您好好补一补身子呢!”
“嗯!今日个外面又有什么消息?”
翠红道:“听外面的小厮议论,说福运楼佟掌柜他们将状子递到府台衙门去了,县里周主薄把这一次大火的损失统计了出来,说是一共烧了十二个铺子,差不多值一万多两银子。
银子的窟窿固然是补不上,还有十几条人命更是天大的麻烦,许良等几个哥儿直接被下到了天牢,许姨娘去大老爷那边,哭得眼睛都快瞎了呢!”
“一万多两银子?”花寒筠倒吸一口凉气,又问道:“浩哥儿,宝仪姑娘他们呢?”
“浩哥儿去了学堂,四五天没有回来了,听清瑶丫头说,浩哥儿卯足了劲儿,要在明年春闱发力,估『摸』着近期都不会回来了!”
”他倒是会躲清静,把天捅破了,他脚底抹油就溜了!”花寒筠道。
“宝仪姑娘最近倒是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就是去大『奶』『奶』那边更勤了,大『奶』『奶』受的惊吓太过了,老祖宗每天都送汤过去,比照和您的一样!”
原来花寒筠一直顺着水沟滑到了新城河边,求生的本能才让她攀着河堤边的凸起的岩石,待到目力恢复,她才看清刚才自己坠落的赫然是一条排水沟。
花寒筠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许良,张泰,张德这几个败类,就该千刀万剐,他们想害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