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叔辅佐,咱们就干出一番事业来,回头也让某些人瞧瞧,别让他们再狗眼看人低!”陆铮大声道。
他这几句话说得张敬热血沸腾,虽然他是个斗鸡走马的浪『荡』子,可是他心中又何曾没想过自己要干出一番事业来?
但凡是一个人,恐怕都有雄心壮志,只是张敬在张家,别人提到他的名字,第一反应往往都是摇头,秋桂园里连丫鬟仆从都不怕他,甚至还敢给他脸『色』看。
他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时日久了,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哪里还能有干事业的心思?
万幸他遇到了陆铮,陆铮三番五次的给他鼓励,给他尊重,让他自信大增,现在他的心思和之前已经判若两人了。
陆铮看向顾至伦,道:“顾叔,我们在商言商。倘若是大舅在当家,恕我直言,凭顾叔你的势力要和张家合作,恐怕千难万难。
现在大舅去了京城,二老爷回来了,恰好二哥又有了干事情的心思,这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倘若二哥真能有所为,张家在扬州的生意迟早是二哥的生意。
顾叔,您瞧瞧,您倘若能把二爷推到那个位置,以后你的生意还只是做书坊这点小生意么?”
陆铮这话一说,顾至伦也觉得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陆铮的话说得很清楚,他顾至伦现在遇到了天大的机会,那就是他结识张敬在未发迹之时。
张敬是什么身份?他是张家的第一继承人的身份,是张家大房这边的独苗儿。时间往后推移几十年,张家的一切都将由来继承呢!
现在,张敬受到了一些挑战,但是他根红苗正,而且他的老爹张承东声望和谋略都极高,张承西和张承北真要抢走大房的东西只怕不容易。
现在顾至伦有这个机会辅佐张敬,让张敬在家族内部纷争中脱颖而出,他这就是拥戴之功,有这样的功劳在身,以后他还愁没生意做么?
顾至伦这样的老江湖,这些问题他不是没考虑过,但是他脑子里想到的远远没有陆铮说的这般透彻。
陆铮寥寥几句话,便将事情说得透透的,他明知陆铮用的是手段,可是他就是听得十分激动,心服口服,感觉斗志昂扬。
喝了茶,吃了玫瑰糕,张敬和顾至伦两人都像打了鸡血似的,拦都拦不住,迫不及待的出去干活去了,而陆铮却是十分悠闲的取出书,就在院子里畅读,享受着休沐日最后的闲暇时光。
“咯咯,哥儿好雅兴啊,要不回头嫂子到教坊司给你调两个会弹琴的丫头过来,你这院里就更有雅致的味儿了。”
一声轻笑响起,花寒筠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院门,她的身后,只跟着翠红一人,却都站在了门口没有进来。
“哎呦,二嫂子来了?您来得可真是时候啊,二哥刚走,您马上就来了,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呢!”陆铮笑嘻嘻的道。
他这话又是调侃,花寒筠微微皱眉,罕见的没有脸红,她瞪着陆铮道:“你这哥儿,这张嘴不知跟谁学的,这般口花花,你是真想要占二嫂子的便宜不成?”
花寒筠这话一说,骄傲的挺了挺胸,看她的模样,眉宇含春,面若银盆,真可谓是艳丽之极,陆铮心口不由得一热,竟然不敢再看。
花寒筠何等人物?陆铮的表情她都瞧得清楚,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她心下明白,陆铮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利而已,他其实还真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呢!
一时,她更是骄傲,胸脯挺得更高,眼中挑衅的意思更浓:“哥儿,二嫂子做的玫瑰糕味道如何?可比大嫂子的要好一些?”
花寒筠不愧是高手,这话说得娇滴滴的,充满的暧昧的味儿,陆铮大感吃不消,幸亏他对花寒筠的心机早就领教过,要不然他真还没办法招架。
然后他又想到自己刚刚干的事儿,让张敬给紫嫣赎了身,而且还专门给张敬安排了一个隐蔽的院落金屋藏娇,这事儿倘若花寒筠知道了,只怕真能拿刀把自己杀了呢!
想到了这些,陆铮心态恢复,接下来又免不了一番交锋。
对花寒筠来说,生意做起来了,张敬的火气消了,至少秋桂园那边的不会再闹得鸡飞狗跳了,这些在花寒筠看来十分困难的事情,在陆铮做起来便是这般轻描淡写,这真是让她无比的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