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回禀三老爷,大『奶』『奶』去了清虚观祈福去了,秋月也一并跟去了!”
“嗯?去了清虚观?她什么时候信上道了?”张承北眉头一挑,心上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般,顷刻便冷却了。
柳纨人不在家了,他今晚无能如何也无法得逞了,一时心中只觉得索然无味,他愣了好大一会儿,道:
“大『奶』『奶』什么时候回来?”
“这说不好,短则三五月,长则……”
“大『奶』『奶』说了,她反正已经没有多少牵挂了,下半辈子待在张家也只能吃白饭,还不如将下半辈子都奉给神仙,吃一辈子斋,修一辈子行,给张家祈一辈子福……”
说这话的是二等丫鬟小蛾,以她的本事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番话的,她说的这些话当然是陆铮教的。
张承北整个人都懵了,他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他惦记着柳纨,现在人家已经釜底抽薪,把柳纨送走了。
短则三五月,多则一辈子,他听到这话心都凉了,上一次他惦记柳纨被张承东打了一烟斗,腰都打折了。
这一次张承东不在家了,谁又跟他作对呢?
张承北当即大发雷霆,在柳纨的院子便摔了几件瓶子,然后匆匆回家,心中越想越气,也不管天『色』已晚了,让人把西园梁实家的,还有门口守门的老苍头等等人一并叫到了他那里。
梁实家的早就准备了,张承北一问,她一股脑儿的把事情都推到了陆铮身上去了。
“三老爷,您是不知道这个姓陆的有多嚣张,这小子惦记大『奶』『奶』可是到了明目张胆的程度了,倘若不是奴才我在从中作梗,说不定他已经得手了呢!”梁实家的道。
她添油加醋,怎么能惹张承北的怒火她就怎么说,陆铮在张家其他的事情,张承北也知道一些,比如陆铮和张浩然之争等等。
梁实家的又将这些事情重新说了一遍,自然是各种添油加醋,她真是恨陆铮不死呢,她自己没办法对付陆铮,只能借三老爷之手来想法子,今天花寒筠借绿呢马车,不也就是这个意思么?
花寒筠本来给陆铮设了套,陆铮没有去钻,花寒筠自然就找上门去,这一次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陆铮为了柳纨,是真的将自己置于了很危险的位置。
不出梁实家的所料,张承北大发雷霆,他惦记上的女人,现在被别人瞧上了,这还了得?他能忍得了?
还有,在张家,在他的眼皮底下,陆铮竟然用车将柳纨送走了,这简直是不把他三老爷放在眼里。
“这个狗东西,姐姐送他来张家本来就是让他来死的,我张家让他活到现在,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好啊,现在他还蹬鼻子上脸了,管起我张家的家事儿来了!这个小杂种,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张承北暴跳如雷。
今天他一股邪火实在没地方发泄,一直憋在心里难受得很,屋子里恰好摆件多,他不分贵贱,抓住瓶子就扔。
“咣当,咣当!”屋子里的东西他摔得不成体统,整个院子里的丫鬟仆从全都惊醒,却没有一个人敢过来。
“陆铮小儿,这个小杂种我不除你,誓不为人!”院子里,有人听到三老爷在骂陆家铮哥儿,很多人都咋舌。
一些不明内情的人则是想,陆铮现在在扬州出名了,三老爷心中不快了,这是要往死里磕了!
关于这一次张承北从应天回来就有一种说法,说是张家老太太要让老三爷回来压一压陆铮的气焰,要不然堂堂张家,最有声名的读书人却是陆家人,这张家的脸往哪里搁?
估计很多人都没想到张承北这般暴跳如雷原因竟然是因为女人,陆铮坏了他的好事此其一,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陆铮竟然也觊觎柳纨,这简直让他妒火中烧,如果不是要稍微顾及一点张家的形象,他今天晚上就要去西角院会一会陆铮。
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大家都被张承北吵醒了,现在酷暑季节,本来就难以入睡,张承北这般暴跳如雷,更是睡不着。
睡不着就摔东西,客厅里的瓶瓶罐罐摔干净了便去书房,书房里的东西摔得差不多了,就去林夫人的房间,林夫人哪里肯让他摔屋里的东西?那可都是她的嫁妆,都是她的心肝宝贝呢!
“老爷,您就别摔东西了!这些可都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摔坏了便没有了呢!”林夫人苦苦哀求。
张承北正是一股邪火没地方发泄,林夫子不遂他的心,他回头就是一个嘴巴子,林夫人被他打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