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实成了光杆一个,陆铮再要对付梁实,那还不手到擒来?
张敬贪财,陆铮要命,两人各取所需,陆铮在背后谋算,张敬在面上抛头『露』面,两人的配合也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梁实夫『妇』在家里是苦思不得良策,最后宋三妹灵光一闪,想到了花寒筠。
张敬作为堂堂的张家少爷,他怎么会缺银子呢?这件事儿在根上都是因为花寒筠,花寒筠管得严,张敬才这般苦『逼』。
而花寒筠和陆铮之间的关系,那可是积怨很深,花寒筠最早就想要弄死陆铮,后来被陆铮一把火差点烧死。
后来,陆铮又在张敬身上做文章,搅得花寒筠两口子大打出手,差点就一拍两算。后来,陆铮又出银子给张敬娶了小,这一件件事情宋三妹可都清清楚楚呢!
所以,宋三妹便和梁实商量,给花寒筠送一份大礼,一下把这个女人砸晕,然后,再把张敬要找梁家图财的事情捅出去,花寒筠必然生疑。
只要她生疑了,必然会想到张敬背后的人是陆铮,所谓一物降一物,张敬贪财却怕花寒筠,只要花寒筠把张敬给拿住了,陆铮就不能躲在张敬后面了。
一旦陆铮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梁实便跳出来一口咬定这一次三老爷出事是陆铮搞的鬼。
梁实只要拿出陆铮弄死宋三杠和弄死他梁实的铁证,这件事一旦捅出去,捅到老太太那里,老祖宗还不活剐了陆铮?
梁实可是老狐狸一个,陆铮虽然厉害,可是也别指望他会束手就擒,现在一切就只看花寒筠了。
花寒筠收了五千两银子的银票,心中不由得飘飘然,她手捧着茶杯,静静的听着宋三妹的哭诉,眉头渐渐的皱起来。
“这个敬二哥,嘿,现在真了不得了,谁给他的胆子,让他对梁管家动手?”花寒筠道。
宋三妹一听花寒筠这话,当即道:“二『奶』『奶』,我们做奴才的本不该说主子的不是,可是敬二爷这一次的确是被人当枪使了,说起来还是二爷人善良,容易上人家的当,二『奶』『奶』,咱们梁家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就算梁实有时候做了一些没屁眼的事儿,可是只要主子骂我们,我们肯定都心服口服。
这一次二爷要银子,我和梁实商量,咱家这些年的积蓄全都给二『奶』『奶』您送来了。可是二『奶』『奶』,有些外人想着让我们梁家不得好死,我和梁实心里不服啊!”
梁实家的说到这里,又低头垂起泪来,花寒筠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
她不是傻子,梁实家的说了这么多话,无非就是告诉花寒筠张敬后面还有人主使,因为凭张敬的那点智商,他自己干不出这么漂亮的事儿来。
“陆铮啊,陆铮,你还真是厉害,没有想到这一次三叔的事儿果然不是偶然,你这小子简直是要玩命呢!”花寒筠心中暗道。
从梁实的事情,花寒筠知道陆铮对梁实出手了,要不然梁家嫂子哪里会这么爽快的拿出五千两银子送过来?
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那可是两个彪形大汉抬都抬不动,这么多银子要堆一屋子呢,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梁实会一下拿出这么多银子来挡灾?
花寒筠心中这么想,面上却浮现出薄怒之『色』,她狠狠的跺脚道:“好啊,敬二爷现在了不起了,竟然敢背着我收银子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么了不起!”
“梁家嫂子,你只管放心,我现在就去找那个杀千刀的!嘿嘿,想着讹你们的银子发财,他是做梦!”花寒筠恶狠狠的道。
宋三妹一听花寒筠这话,心中大感宽慰,当即道:“二『奶』『奶』,您可是我们梁家的救命恩人啊,我给您磕头了!”
宋三妹当即又是一番表演,花寒筠收了人家的银子,心中过意不去,免不了又是一番宽慰。
“这个陆铮,真是不顾张家的死活,梁家可管着几万亩土地了,梁实一完蛋,张家会有多大的损失?
哼,更可恶的是这小子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背着我怂恿张敬去动梁家,我老虎不发威,她当我是病猫么?”
花寒筠心中转过这些念头,一时对梁家赫然有些很多的同情。
在她看来,梁家和崔家都是张家的附庸,这两家都因为张家而发财,但是彼此又是一种牵制关系。
张家高妙的地方便是用其中一家制约另外一家,这样张家便总能够居中占据最大的利益,这样的一个平衡能够轻易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