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梁泉义亲自带陆铮去见止水书院的山长和夫子们。
告别了茜郡主和苏清,陆铮立刻紧锣密鼓的开始搬家,他这一搬家,张家人心里就复杂了。
陆铮住在张家的时候,张家的人尤其是老太太还有二房的人怎么看陆铮都觉得不顺眼,真是恨不得让陆铮去死呢。
可是现在陆铮真要离开张家了,他们心中却又觉得不舒服了,老太太一大早在院子里就憋闷着,花寒筠过来请安,看老太太不高兴,便道:
“老祖宗,您这是怎么了?身子骨儿又不舒服了么?”
老太太轻轻摇头,道:“花姐儿,铮哥儿要搬出张府去,我这心里不是滋味。他可是陆家托付给我们张家的,我们张家一直都将他当成自家人来看,吃穿用度上从来没有过亏欠,现在说走就走了?我这心中哎……”
“哎呦,老祖宗,这有什么办法?世子赐了他宅子,他能不去住么?再说了,能进止水书院,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他的宅子就在书院中,他读书也更加的方便,我们就算想留他,却也不合适啊!”花寒筠道。
她说中关键点,如果陆铮自己要出去,老太太一句话陆铮休想得逞,可是现在陆铮的宅子是秦王世子赏赐的,老太太能说什么?
陆铮能得赏赐,这不仅是他的荣誉,对张家来说也都觉得脸上有光彩呢!老太太对这一切自然心知肚明,她沉『吟』良久道:
“寒筠,铮哥儿毕竟是我张家的人,就算住外面了,西角院也得给他留着。平常几个丫头也都住在那边好好的盯着,过年过节家里有喜庆祭祀,他还得回来住。
另外,每个月该给的月例银子,吃穿用度的支取不能少,都听到了么?”
花寒筠连连点头道:“还是老祖宗想得周到,这些事儿如果您不叮嘱,我私下里还不敢做主呢!
陆铮和我们家的张敬关系最是密切,我担心给了他好处,背后会有人嚼舌根子说我私底下把家里的东西给了外人,那这罪名我哪里受得住啊!”
老太太眉头一挑,手中的龙头拐杖使劲的顿了顿,道:“家里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他们知道什么?铮哥儿就是我张家的人呢,怎么能是外人了?您瞧瞧,现在他更是得到了世子的青睐,假以时日,必有前途。
老实说这一次他出去住我心中十分不放心,奈何这是世子的赏赐,不受又失礼。不过,只要能把规矩立起来,我想铮哥儿还是我张家人!”
老太太这边要立规矩,张承西则是大力支持,相比老太太只不过是心里上有些失落,张承西是则是真的失落。
张承西现在和吴辅争斗刚刚开始,陆铮本来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不仅是因为陆铮这一次童子试大大的『露』脸,更重要的是陆铮的智计无双,厉害得很。
上一次院试赐宴,陆铮一句话就让吴辅下不了台,从而让张承西占了上风。张承西又还听梁涑说过,以前聂大人都经常问计陆铮呢!
现在陆铮离开了张家,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从此便龙归大海了,他张承西再要得到陆铮的帮助哪里还能像以前那样容易?
除了张承西之外,张浩然,甚至连张家后院的姑娘们,大家心中都感到不是滋味。现在别人提到张家,必然提到陆铮,他们在外面遇到了朋友,大家询问他们的话题也基本都和陆铮有关系呢!
陆铮是张府的人,给张府带来的是关注和荣誉,光耀的可是张家的门楣,像家里的哥儿们,姐儿们这帮年轻人都能跟着他沾了不少的光呢。
现在好了,陆铮从此不再住张家,人家的宅邸可是王府世子赏赐的,是知府梁大人亲自带他去的,张家上下谁能有这样的荣耀?
老太太要立规矩,司棋几个丫头就留在了西角院不能成行,几个丫头哭得眼睛都肿了呢,影儿是贴身丫头,老太太留不住,另外花寒筠又给陆铮安排了几个丫头,齐彪却是一个都看不上。
最后齐彪也不管什么规矩了,把几个丫头往西角院一扔,带着司棋、话梅几个丫头便出了张家们,走到了张家大门外面,谁还能管得了这事儿?
老太太不去亲自过问,崔大和花寒筠会为了这点小事儿和陆铮闹不愉快?所以,结果便是老太太想立的规矩立不起来。
毕竟,现在的陆铮已经不比以前了,他已经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拿捏的存在了,至少在扬州这块地方,陆铮已经搏得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