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屁颠的凑了过来,道:“老爷,您也回来了么?”
“老太爷已经到家了?”陆谦吃惊的道。
“可不是么?哎,今日真是碰到鬼了,一大清早门口便挤满了读书人,都纷纷嚷嚷着要见铮哥儿,老爷您说这事儿是不是怪得很?会不会是铮哥儿自己使的手段?”洪申道。
“你是吃干饭的么?”陆谦勃然道:“你是管家的,家里的人和事儿你一点也不了解,我看你这个管家再当下去,我陆家真就要败了!”
洪申脸『色』剧变,浑身一机灵,吓得脸都白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为什么惹得陆谦发这么大的火。
西门野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暗暗摇头,洪申这个奴才啊,一门心思的就向着后宅的『妇』人,如若不然,铮哥儿怎么可能和陆家关系这么僵?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张夫人还把陆铮当庶子,还想着要处处打压这个庶子,真是后宅『妇』人见识短,而陆谦也实在是糊涂昏庸,浑浑噩噩啊。
老太爷回来了,陆谦躲都不能躲,只能第一时间去见陆善长。
陆善长此时正在东坡斋待客呢,很多慕名而来拜访陆铮的才子都被请到了东坡斋来,而后陆善长亲自和他们见面,跟他们说明陆铮的情况。
根据陆善长所说,陆铮最近不在江宁,而是去了应天在一处十分隐秘之地潜心苦读,这个时候不宜会客,请众才子见谅。
这些才子可不乏有想象力十分丰富的存在,有人便问陆铮隐居之地是否和范朵朵姑娘有关系?因为昨天秦淮河,陆铮并未出现,而朵朵姑娘却唱了两首陆铮的大作,这中间必然是有关联的呢!
对于这样的问题,陆善长只是笑而不语,被追问得急了,他便道:“少年人当以学业为第一要务,其他诸事皆不宜分心!”
他这话可就暧昧了,乍听像是否认,可是仔细揣摩,陆善长分明是默认了呢!这一下,众才子都炸了。
范朵朵可是金陵才子心中的女神啊。为了追求范朵朵姑娘,连璞王殿下都出面要帮她赎身呢,面对璞王这样的皇族权贵,范朵朵都不屈服,断然拒绝,这一件事让范朵朵更加被才子们追逐。
而现在,这么一个不畏权贵,冰清玉洁的大美人竟然真倾心于陆家的陆铮了,试问金陵的才子岂能不炸开锅?
最终,陆善长把众才子齐齐送出了家门,陆谦这才逮着机会过来见他。陆善长盯着陆谦,冷冷的道:
“老二,你现在看到了么?你口中的逆子,现在已经扬名金陵,我们陆家其他所有的后辈加起来,其声名也及不上这个逆子的万一。在你的心中,他还是逆子么?”
陆谦低头哑然无语,他能说什么呢?什么都不能说!无话可说!
而这个时候,洪全一脸惭愧的进来欲言又止,陆善长道:“说吧,有些事儿也该让老二知道了!”
洪全这才道:“老爷,都怪奴才的疏忽,昨日跟随铮哥儿的奴才只见他登上了出云轩,并没有想到他会和范朵朵姑娘接触见面,所以当时这奴才并不知道这个情况。
晚上的时候,秦淮河那边事情发生了,奴才和您都已经休息了,等早上报来的时候,老爷您又已经去了衙门,奴才想追也追不上了!”
陆善长摆手道:“把那几个奴才统统给我废了,没用的东西,我陆家不养吃白饭的奴才!”
“洪全,老二在这里,你再说说关于铮哥儿的事儿吧?让老二也开开眼界!”
洪全点点头道:“二爷,铮哥儿实在是了得,他去了六合之后,很快便帮聂永找到了对付詹天启的办法,现在六合那边,南府军,顾家,京城的势力犬牙交错,可是多方角力,背后都是聂永在把握大局。
而聂永对铮哥儿几乎是言听计从,另外,铮哥儿还从扬州带来了大批商人,这些商人手中掌握的财富资源目前还不清楚,但是顾家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威胁。而有意思的是铮哥儿最器重的一个商人,此人竟然也姓顾,而且是顾家的旁支,早年犯事逃到了扬州,这一次回来此人可以说是衣锦还乡……”
洪全侃侃而谈,陆谦简直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陆善长为了陆铮竟然动用了家族最隐蔽的力量,动了家族的王牌。
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陆铮竟然真拥有了不得的本事,在六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硬是帮聂永打开了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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