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波》,阮少林的词能当一个好字,甚至能称得上大好!
可是陆铮的这首词,则可以称得上是传世之作,双方的差距绝对不是一点半点。这种感觉让阮少林绝望。
能不绝望么?倘若陆铮用另外的词牌作词,能作出传世之作也就罢了,毕竟陆铮才华很高,而且妙手偶得佳作,完全有可能。
可是实际情况是阮少林用什么词牌,陆铮便用什么词牌,而且作出来的皆是可以传世之作,这就有些太夸张了。
上一次《临江仙》是如此,今天的《定风波》也是如此。陆铮的才学高到了这种程度,谁能不绝望?此时的阮少林,心中生出无尽的悲凉,他有一股强烈的冲动,那就是直接从海蜃阁上跳下去,坠入秦淮河从此一了百了。
而和他心境相似的则是李芊芊,作为海蜃阁的头牌,李芊芊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这里的主人,今天的宴会璞王殿下就是为她而设的。
可是现在,还有谁看她李芊芊?所有人都围拢到了陆铮的身边,她这样美丽的女人彻底被忽略和冷落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陆铮的一首词《定风波》……
李芊芊忍不住默念陆铮所作之词,心中也是震撼莫名,她也是极其喜爱诗词之人,尤其是对佳作更是痴『迷』无比。
陆铮这首词无可挑剔,然而人家偏偏不是为她所作,她根本没有颜面来唱这首词。
想想就在刚刚,李芊芊还夸了阮少林的词作是她生平看到最好的佳作,估计这话今天之后将成为一个笑谈。
阮少林也许是个天才,可是他的才华和陆铮比真的不在一个层面上,两人的差距巨大,别说只有一个李芊芊在背后作祟,就算十个、百个李芊芊,结局也是一样呢!
陆铮一首词做完,冲着众人拱手道:“各位兄台,我今日便只偶得这一首词,现在写出来让大家雅正。
另外,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我现在向各位请辞,不知哪位兄台还有异议?”
“呃……”全场雅雀无声,同样的话,陆铮在《定风波》词作写出来前后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陆铮之前说这话,大家都觉得他在说笑,根本就不可能嘛!这么多人挑战陆铮,陆铮就想随便敷衍一二便全身而退?在场谁都不会答应呢!
可是现在,陆铮再说这样的话,谁还觉得这是笑话?开玩笑,阮少林的案例在前面,这小子以为在女人面前出风头很容易呢!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风头没出成,反而坠入到了极度尴尬的窘境,在场的其他才子,谁敢步阮少林的后尘?
就凭陆铮这一首词,今天就不会再有词出现,这就是陆铮的厉害。很多人隐隐似乎明白,为什么陆铮一直不作词的原因,人家可不是矫情呢,人家也不是真的对在场的才子不满,而是人家一首词倘若作在了前面,今天的宴会就可以直接结束了!
不服不行,事实摆在面前,众多才子们亲眼目睹,此时,陆铮一个人傲然而立,如同鹤立鸡群,这便是他的风采。
他要来,璞王殿下和众才子需要扫榻相迎,他要走,璞王殿下和众才子无一人能拦得住?
在这秦淮河上,任何地方,任何画舫,陆铮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凭他一首《定风波》足矣。
陆铮走了,登上了他自己的小舟,他的身畔有美婢作伴,站在船头,潇洒无比。所有人的目光依旧落在他的身上,众人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他的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此时,秦淮河上恰恰落下绵绵雨丝,陆铮主仆身影就在雨中渐行渐远,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璞王殿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赞道:“好一首定风波!”他下意识又忍不住回头看白衣先生仲父明,仲父明锐利的目光变得很平常了,他端坐在几案后面,自斟自饮,以璞王殿下的眼力,根本不知道他心中想什么。
“殿下,你失败了!”仲父明忽然道。
璞王殿下愣了一下,道:“仲父先生果然是高人,本王心服口服,愿赌服输,我先干为尽……”
仲父明淡淡一笑,站起身来道:“好了,草民哪里敢让殿下真喝酒伤身?只是眼下这局面,秦王的计划根本就无法做到万无一失,我还希望殿下能够多多帮着拿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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