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仓促。
殿下的心情很好,在程虎的宅子里转了一圈,而后才在客厅落座,丫鬟上茶之后,他道:“好个程狗儿,你倒是逍遥自在,好好的边军不干了,到了江南享清福来了,你信不信我回去就给父皇上折子,让他免了你的职,重新将你发配到边疆去!”
程虎笑道:“王爷,我说句话您别不信,在江南待着我都闲得要疯了,王爷您一句话,倘若真能让我去边军,以后我就当您做菩萨一样供着!
王爷,江南是好,可是我还是羡慕当年跟王爷一起在北地杀北燕鞑子的日子啊,那才他妈是爷们该过的日子,饿了吃酒吃肉,酒足饭饱提枪上马杀敌,能活着那都是捡回来的,死了马革裹尸不枉当一回爷们儿!”
秦王哈哈一笑,道:“程狗儿,你行,还有股子血『性』!你等着吧,父皇哪一天真要调兵,我准推荐你!”
秦王和程虎原来是旧识,当年秦王在边军待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他年轻气盛,喜欢招摇,程虎等一帮边军便经常簇拥他身边,跟着一起起哄。
光阴荏苒,转眼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当年的那一帮边军死的死,散的散,能剩下的已经不多了,程虎累积战功当了参将,却没留在边军而是被调到了江南南府军,谁能料得到?
秦王今天到南府军巡查,一眼就认出了程虎,当即便兴致高昂,程虎逮住了机会,自然是百般的迎合,倒是让秦王殿下心情大好。
他们两人说话,詹天启和几个副将都成了陪衬,可眼下南府军便是如此,程虎的骑兵营是绝对的主力,虽然只有五千人,可是这五千人个个都是精兵。
尤其是陆铮和程虎是结拜兄弟,陆铮硬是给程虎手下的兵将装备换了一茬,程虎的五千人马都是拿满饷,在大江沿岸,还有专门的骑兵训练场。
除此之外,陆铮还出钱大修城墙,程虎的军事设想在六合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他骑兵营的战力眼下可以说不啻于天下第一流的骑兵呢!
程虎有这样的底牌,腰杆子就硬,詹天启官居二品,他也不怎么放在眼里,南府军中有个笑话,说大都督的军令在程虎那里还顶不上陆铮放的一个屁呢!
程虎和秦王说这话,忽然看到了钟管家走了进来,他暗暗点头,道:“殿下,今天您来我这里做客,我是个粗人,不懂礼数,谈不上招待您!
我瞧您身边跟着这么多大才子,心中惶恐,恰好,我有一位义弟,和我相交莫逆,人称江南第一才子,我把他请过来,希望能入得了王爷您的法眼,对得到您的脾胃!”
程虎这般说,秦王笑道:“江南第一才子?这个名头可是响亮得很,莫非是陆家的陆铮公子么?”
程虎笑道:“王爷说对了,正是陆铮!”
“二弟,快来,王爷竟然都知道你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头呢!也不知我程虎这个粗人是哪里来的福分,竟然能给你做大哥,哈哈,以后说出去我面上都觉得有光彩呢!”
陆铮快步从外面进到厅堂,秦王目光如炬,落在了他的身上。看陆铮的年龄,真就是个十多岁的少年郎,穿着也很普通,并没有寻常世家公子那般华贵,身上散发出一股读书人才有的浓郁的书卷味儿。
面对秦王殿下,陆铮并不慌张,他走到秦王面前,跪下行礼道:“草民陆铮见过秦王殿下!”
秦王抬抬手,道:“有功名在身便不能算草民了!铮哥儿,你好大的名头,我在京城就听过你的名头了呢!”
“你快快起来,让我好好瞧瞧你,我今天倒要仔细看看,咱们江南第一才子究竟生了什么模样!”
秦王很健谈,对陆铮的态度也非常的和蔼,他的身边跟随者很多才子门客,大家都十分好奇的盯着陆铮,很显然,陆铮的年轻让他们都很惊讶。
在众多人中,仲父明不显山不『露』水,隐匿其中,也就陆铮目光刁毒,一眼便看到了他,两人目光对视,仲父明双眼平静如水,陆铮嘴角微微翘起,不置可否的『露』出一抹笑容。
他站起来转头对詹天启行礼:“学生陆铮见过詹大人,见过各位大人!”
詹天启这才逮着说话的机会,他上前拍了拍陆铮的肩膀,态度十分的亲昵道:“聂大人不日就要进京了,今日你可和他说够了话?
别太惆怅,你过了这一次乡试,也必然要进京,你们师徒不久便能重逢。到了京城天地更宽,你们师徒更能展『露』才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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