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责戒备,没想到还真出了事情。
程虎顾不得披甲,从床头取剑冲出来便看到刺客下了墙头,他第一冲向墙头外面,隐隐看到一个黑影向三孔桥画舫街那边逃窜而去。
“追,往画舫街!”
『乱』相过后,程虎的客堂灯火通明,秦王殿下的随行御医第一时间给秦王将伤口包扎处理,仲父明道:
“殿下,这件事一定要严查!我立刻安排让人去应天府,另外詹天启那边也得打发人过去,真是岂有此理,江南一直是最太平之地,竟然出了这等事情,如果找不出刺客,相关人等绝不能亲饶!”
仲父明神『色』非常的难看,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会在江南遇到刺客。想他自诩仲父家的高人,喜欢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这一次却失算,狼狈不堪,险些一命呜呼,真是奇耻大辱。
他善谋略,诡计一流,可是本身手无缚鸡之力,今天倘若不是秦王有自保之力,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相比仲父明的恼羞成怒,秦王殿下则要冷静很多,他轻轻抬抬手道:“算了,查什么查?在江南已经很狼狈了,再狼狈一点又何妨?
我在江南下榻在程将军府上是临时决定的,刺客能如此准确的找到这里,说明对方早就盯住我了。
江南这边,敢对我出手要我命的人有多少?能有多少?”
秦王说到这里,双眼中倏然浮现出一抹杀机,仲父明轻轻点头,却不好开口。
牵扯到皇子之争,寻常人哪里敢多说?眼下江南的势力中,唯有太子才具备作案的动机和实力,秦王已经认定这是太子所为呢!
主仆二人沉默,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程虎神『色』沮丧的从外面走进来,径直跪在了地上,道:“殿下,程虎无能,护卫不力让殿下受惊了,下官恳求殿下治罪!”
“哈哈!”秦王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走到程虎的身前将他扶起来,道:“程虎,今天的事情不能怪你,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方动用的是刺客,谁能防得住?
看来江南真的不欢迎我啊,官场之上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科考舞弊案我下令彻查,一旁老油子阳奉阴违,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当回事,眼下真是新科举子欢庆时刻,却竟然有人还想要我的命,我皇族在江南还有一丁点威严么?”
程虎愣了愣,再一次叩首道:“程虎对殿下忠心耿耿,愿为殿下马首是瞻!”
秦王愣了一下,再一次将他扶起来,道:“好,程将军,你我是君臣,同时也是兄弟!我最早在边疆的时候,还是个新兵蛋子你我便相交了。
不瞒将军,不日我可能再去辽东,我们和北燕『毛』子终有一战,程将军,可否随我赴辽东,大好男儿,当在沙场建功立业,在江南这等地方,哪里是程将军这等好男儿应该待的地方?”
程虎浑身剧震,双目瞬间变得锃亮,异彩连连:“某原因为殿下效力,妈的个逑的,这些年待在江南都快要憋疯了,早就想北上辽东活动活动筋骨了,殿下,您放心,我程虎不是孬种,我五千铁骑现在已经养成了老虎,只待殿下一声令下,便可以下山饮血!”
秦王心中也大喜,他刚刚和仲父明拟定战略,虽然这个战略实施的可能『性』极大,可是就算成功,背后肯定也会有太子和齐王的掣肘。
他在朝中的势力单薄,离开边军的时日又长了,他并没有信心真正在辽东掌握局面。然而,如果程虎跟他一起去辽东,程虎是百战老兵,他手下的五千铁骑也兵强马壮,秦王手中抓住这样一股绝对力量,坐拥辽东他便有了底气呢!
“殿下,您有伤在身,早点休息,某已经下令将三孔桥全部围了,今天晚上一定要找出那个狗日的刺客!某现在就行动,绝不给他喘息之机!”程虎朗声道。
秦王眯眼盯着他,微微一笑,而后哈哈大笑起来,道:
“去吧,别太兴师动众,一个小『毛』贼而已,不值一提!”
程虎领命而去,秦王舒展了一下手臂,微微的蹙眉,道:“一个刺客能有这等身手,哼,老二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呢!”
一场突然而来的变故,来得很快,去得也快,程虎很快便安静了,秦王殿下也安歇了,而走出程虎之外,今天的六合,尤其是三孔桥,注定了是个不眠之夜,因为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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