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要一战又付诸东流了。
兵者,国之大事也,不可轻动,不能妄动。穷兵黩武的下场就是大康的下场,陆铮对这一点太清楚了。现在的局面很稳定,时间站在陆铮这一边,主动挑起这一战陆铮又没有必要呢?
齐远志和孙禀两人被陆铮单独的叫到了暖阁之中,两人都低着头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呢?因为现在不宜多说话呀!齐远志不说话,因为山东宋文松以前是他的主公,他无论说什么都不好。
孙禀不好说话,是因为登基称帝这件事怎么说呢?大家都在劝进,他能够吹歪风?毕竟这关系到陆铮的大事,陆铮能不能一举成功,一统天下,这件事非常的关键重要,在这样的事情上面,孙禀纵然有忠言也不敢轻易说哇!
陆铮道:“我今天找你们两人人过来,就知道你们不会多说话!本王已经想了一个大概,就这两件事情差不多有了一个决断。
本王第一决断是称帝万万不行,本王是大康的臣子,怎么能称帝?那样岂不是成了背叛者?所以这件事不能再提,本王的目标是让两河百姓安居乐业,让西北和辽东稳固边防,让京畿恢复以前的活力,让天下又成为一个太平的天下,二位以为如何?”
齐远志和孙禀对望一眼,孙禀道:“王爷,您这个决断有利有弊,我不好评判,但是不管王爷怎么决断,我觉得您都应该要把自己的意志认认真真的贯彻,要让文武百官们都领悟到王爷您的苦心!”
齐远志弯腰行礼道:“我认同孙先生之说,附议!”
陆铮沉吟了一下,又道:“对于对山东用兵的事情,本王认为目下的局面,天下最急的人应该不是本王,而是宋文松。
我两河,西北,辽东,京畿有广袤的天地,我只要不战,实力就会不断的攀升,一直攀升到让山东不能仰视的地步。
而现在山东宋文松虽然这几年耗尽了心机,实力膨胀迅速,但是他的力度已经用过了,潜力差不多也耗尽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有多少发展呢?
所以时间对我是有利的,他多等一年,机会就愈发的渺茫,因此他一定要动,一动要用手段。我何必去主动挑事,只需要以逸待劳,静静等待就可以,是不是?”
齐远志道:“但是这一次山东和淮南道一战之后,如今山东士气正是低落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进攻山东是良机!”
陆铮摇摇头,道:“从常理角度是这样,但是宋文松不是一个以常理能揣度之人!淮南之战他虽然败了,但是淮南道的精英也差不多完蛋了,在这种情况下,山东并没有伤及到根本。
如果宋文松这个时候部署安排好了,我辽东军忽然杀向山东不一定能够一撮而就!只要我们进攻受阻,无法速胜,我两河几年的休养生息便失去了效用。
你们都知道,打仗这个事情我们打的是银子,打的是粮草,打的是青壮人力。我两河有今天来之不易,我两河百姓能够安居安稳来之不易,在这个时候我们主动挑起事端,我反复思忖了觉得不妥,所以这件事本王的意思已经定了!”
陆铮顿了顿,又道:“今天我找你们来就一件事,把本王的意思想办法传递给陈立中和张平华,让他们先消停一下!我们以不变迎接万变,时间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等着就是了。
这个时候的山东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江南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淮南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两河稳如泰山,如此我们有什么担心害怕的?”
陆铮这番话说得思路非常的清晰,而且绝对有说服力,孙禀和齐远志两人都是智商绝对高级之人,他们听了之后都暗暗点头,觉得陆铮这番话是真的十分到位,可以说是妥帖妥当。两人心悦诚服。
实际上现在在陆铮手底下的谋士中,齐远志和孙禀的威信是最高的,当然,张平华和陈立中两人也背后各有势力,手底下门生很多,但齐远志和孙禀地位超然,陆铮的意图他们是最清楚的。
有些话陆铮不能说,不好说,不方便说,这便需要让齐远志和孙禀去干这些事情。现在陆铮已经不是当年的情形了,他成了大康朝最大的诸侯,手底下六部九卿各司其职,拥有雄兵十几万,而且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他的武力还能增长甚至翻上一背还多,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陆铮考虑问题不可能还能简单。
就说张平华这件事,陆铮虽然觉得时机不成熟,但是他也不能断然拒绝啊,因为那样做会让下属寒心,会让臣子们有其他的想法。
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谁都知道的道理,但是真正要去做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