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从来没有过希望那也就罢了,大不了温水煮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死掉算了。现在的关键是宋文松灭了李秀,心中觉得辽东军不过如此,陆铮未必不能战胜,心中的豪气刚刚滋生,觉得自己有能力和陆铮决战。
现在不过区区两天之后,冉邱波便直接杀到了他的面前,当着他的面灭杀了他几万人,把他追得累累如丧家之犬,现在处在这么一出绝地之中,说不定明天一早醒来,这周围都是辽东军呢!
一念及此,宋文松悲从心起,抽出腰刀便要直接一刀将自己了结算了,吓得身旁的护卫连忙将他抱住。
宋文松想到自己宋家,老父亲已经死了,他有个兄弟也成了陆铮的傀儡走|狗了,就剩他一人还能和陆铮对抗一二。
宋氏能不能够屹立于天地之间,重担全部都落在他宋文松的肩膀之上呢!毫不夸张的说,宋文松现在哪里敢有闪失?他的子女都还小,如果他死了,妻子可能沦为他人的玩物,子女则是成为奴隶……
“陆铮啊,陆铮,既然生了你,为何还要生我宋文松?”
既生瑜,何生亮,宋文松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算是惊艳绝伦之人,可是偏偏遇到了陆铮,陆铮此獠什么都要比他高一筹,无论两人怎么斗,结果都是陆铮占据上风,而他则是屡战屡败……
难啊!太难受了!
一夜的煎熬,第二天宋文松醒来周围的亲卫已经向他禀报说是追兵不见了,在亲卫的搀扶之下,宋文松出了山,然后召集旧部,他本部的人马死伤了超过八成。
斥候禀报消息,说小冉直接杀向了济州之后,然后又一路往回只杀向滨州,但凡是辽东铁骑过的地方,没有力量能够抵挡。
宋文松听到了禀报,不由得长叹一口气,道:“快,快联络上狄先生,我们回济州去!”
……
两河,汴州,气氛无比的凝重,整个汴州城都笼罩在了一种极度悲伤的气氛之中。
宋文松把自己关在王府两天没有会客,柳松进来拜见他,跪在他面前嚎头大哭,道:“王爷,李秀用兵失利和我关系莫大!
这小子什么都好,是个打仗的好手,可终究就是胆子太大了,胆大妄为啊!以前我发现了这一点,但是一直没有重视,他偶尔闯祸之后我不仅不责备他,反而想着处处给他兜底,结果……酿成大错了!真是一错难以挽回!!!”
陆铮轻轻摆手,道:“李秀之败败于本王,是本王骄纵他了,还有这一战本王迟钝了!轻敌了,宋文松就是这样,哪怕他再弱小,可是倘若轻视他都要吃大亏!”
陆铮絮絮叨叨说了当年西北的旧事,兄弟两人说了很多话,两人和李秀的感情都非常的深,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了,内心的痛苦真的不能用言语表达。
然后又有人来禀报,小冉并没有回兵,而是越过了德州直奔济州而去,说是要给李秀报仇!
陆铮微微皱眉没说话,而这个时候一众谋士已经按耐不住从外面走进来,陈立中道:“王爷,小冉这是违抗军令啊!宋文松这一次奸计得逞,正是他士气旺盛的时候,小冉如此涉险,如果一部走错,又步李秀的后尘,那样我两河必然大伤元气,同时声名也要受损!两河连丢大将,如何还能威慑天下……”
陈立中这一说,很多谋士纷纷附和,场面变得十分混乱,有人直接大喊要治小冉重罪,如此才能服众,如此才能肃正军纪。
陆铮一直不说话,就那样抿嘴不语,神色无比的肃然。
柳松忍不住站起身来喝道:“放你们的狗屁!你们这帮谋士天天窝在这高楼广厦之中,每天饱食终日,养尊处优,又如何能懂得前线我将士征战之艰辛不易?
还有尔等有些人从来没有率领指挥过一兵一卒,便要对我大军用兵指手画脚,指指点点!你们当那些纸上谈兵也真能征战沙场吗?
什么叫宋文松士气正旺?宋文松刚刚大战一场,正是得意忘形的时候,此时真是他薄弱之时!还有,李秀手中可是三万铁骑,山东军要拼死李秀,必然也消耗很大。在这种情况下,山东就故意要合围德州,明显是虚张声势,唱的空城计。
在这种情况下,小冉果断出击,把握战机,这是多么英勇之血性。可是在尔等口中却没有一句好话,但凡说起我将士,皆是一片声讨,我就问尔等,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对我大将军如此指手画脚?”
柳松破口大骂,勃然大怒,一时竟然没有人敢说话。
或有人觉得柳松说得不对的,可是看柳松这个状态,那一言不合都敢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