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临道嘴角一抽,淡淡道:“人家就不是我们世界里的,为什么不能有这样的存在?人家自己都说了,再他们的那样的世界里,乃是圣人的老师级别的存在呢!”
一名灰袍人无比抑郁的道:“那人不是说了,他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存在吗?”
孔临道道:“那只是一种谦逊的说法,知道什么是谦逊吗?温良谦恭让,仁义礼智信。”
灰袍人:“孔临道你是传道者了吧?是他的狗腿子?”
孔临道道:“不,我是你们的狗腿子,是天道的狗腿子,唯独不是他的狗腿子,因为我不配,因为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自知之明,什么叫做明悟和问心。
说到底就是之前你们研究的——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你们目前只做到了前者,而且还是皮毛。”
又一灰袍人道:“哦?看样子你学习到了不少,来我们讨论一番。”
一名女灰袍人道:“所以你又要与他论道?再论道输了我们什么道都崩了。”
一名领袖级的灰袍男子道:“但是不可能输啊,孔临道是我们这边的人,找一个因果让他输了他不就输了,他的道就到了我们的名下,这不是道统又回来了?我们来的目的不是这样的吗?不是谈好了的吗?”
那女灰袍人道:“来的时候是这样,但是和这孔临道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忽然觉得似乎不是这样了。”
那灰袍男子道:“无妨。无妨对吧孔临道。”
孔临道道:“对,无妨,论道首先得没有输赢之心,才是真正的论道,不然只是羞辱了这个说法。而且所谓的说法,也是说的法则,不然连说法都不配。”
灰袍男子:“……”
灰袍女子:“……”
众灰袍人:“……”
灰袍男子道:“孔临道,那人具体与你谈论了什么?虽然天道感应因果,并形成了一定的轮回,但是这份因果我们暂时还不是很详细的明白。”
孔临道道:“法不传六耳,我这人一向是很重承诺的。”
灰袍男子刚要劝,但是孔临道又道:“但是传道受业解惑,乃是为师的基本素养,见到蒙蔽无知者,若是不传道,便于心不忍,与我的道统仁义礼智信、温良谦恭让有所冲突。
是以,我只能违背承诺,忍受自身失信的业报,来成全你们的向道之心了。”
灰袍男子:“……”
灰袍女子:“……”
灰袍众人:我们怎么有着一种面对华秋道的错觉?
孔临道道:“心猿意马,是以要降伏其心……”
孔临道开始了长篇大论,大多核心的观点就是释儒道的那一套,而且特别具备洗脑的效果。
特别是孔临道,自己人啊!
这自己人说的话比华秋道这外人说的话那是要有威力得多。
一群人信心满满的来,然后带着愧疚之心,觉得自己已经都是满身罪孽的离去。
至于原本想要商议的另外一件事——苏离的天魂核心研究问题也放弃了。
至于说苏离,他们也悔之晚矣,早知道该救下来的,这样的明君已经不多了。
不是,是已经绝迹了。
若是早些救下来,助其登顶九五之尊,那么这天下就有救了啊。
都说了,得民心了才能得天下。
这民众自发的信仰才是最纯粹的信仰,最直接的精华本源啊。
而不是那种被逼迫之后携带着各种魔障、瘴气的粗劣信仰信念之力。
总之……
在一番尝试着以壁画小世界测试之后,一群灰袍人也已经踏入了皈依我佛的门槛,并开始痛斥悔改自身的罪孽。
至于完成这般因果的孔临道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于是,他甚至直接干了一件事——将一身孔雀羽毛都剃度了,然后将头发也全部的剃度了。
他披上了一身玄黄古色的袈裟,然后双手合十,开始自我超度。
同时,他时时刻刻念诵《金刚经》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至于什么孔雀传承什么的,反而已经不甚在意了。
因为这样的状态,这样的传道的过程忽然带来的那种强烈的心理上的满足,让他享受到了神魂极道蜕变甚至是感悟造化都带来不了的精神上的愉悦。
那种不再空虚的充实感一下子填满了他的心。
“皇主。”
这时候,几名族人忽然匆忙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