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离还是聆听到了虚空之中传来的一声凄厉的惨叫。
似乎，即便是逃跑也被击中了一点点，以至于其无比凄厉凄惨。
虚空都如同炸穿了一般，天空有暗黑色的血水淌落了一缕。
苏离狞笑，仰天嘲笑道：“废物东西，藏头露尾，你不是嚣张吗？再次出现啊？看我不一道天脉审判彻底杀穿你！”
苏离挑衅连连，可惜，那样的巨大鬼脸印记却并没有呈现出来，反而彻底的销声匿迹了。
苏离疯狂而又放肆的狂笑着。
但是笑着笑着，却又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他的神情很是落寞，也很是悲哀，似乎因为窥视到了这样的秘密。
但是这些都是在现实之中存在的，而并不是在通天塔之中就可以解决的因果。
而那巨大的鬼脸印记呈现出来并讥讽的时候，恰恰就是无比歹毒而真实的攻心手段——你再厉害，你解决的也并不是现实！
甚至，你知晓了这样的秘密，暴露了自己的底蕴，你还有能力回去现实之中吗？
你苏离，没有机会了已经！
获取了这样的核心秘密，你苏离有且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穿！
这样的结果，无疑也是很悲哀的。
但是这就是如今的现状，这似乎也是苏离神色落寞和悲哀的原因。
而且，更悲哀的是，作为人族的意志代表，作为民心的表率，作为立下洪荒皇族的人皇苏离，却反而被人族自己的族人背叛。
这岂不是很讽刺？
而这个背叛者，天生的六道轮回体，甚至更早一步的窥视到了轮回的完整奥义，因而足以衍化六道轮回。
这样的存在，就是李娟。
掌握了几乎整个轮回的一半体系。
对于苏离而言，这样的结果也是他如今所窥视到的。
而李娟包括之前的那种暴露他苏离有造化之门的一角、暴露他的女儿苏梦的疯狂行为，早就让苏离无比的痛恨。
但是，苏离并没有办法通过轮回体系去削李娟。
因为李娟是六道轮回体质，是超脱轮回的存在！
同时，李娟自身甚至能影响一部分轮回——如果不是系统早就定下了华紫嫣抢先了一步，那么如今李娟就拿到了轮回的全部权限。
这其中更可怕的在于——如果他苏离死了，那么轮回就陷入了李娟的手中。
而且，李娟还在做很多顶因果的事情。
就是强行的截断因果，顶替因果。
在苏离通过望乡台查探冰魂天女和姜鸾以及九凤的因果的时候，就见到过另外的一幕。
那是李娟在溧河村养鸡的一幕。
她想通过豢养山鸡，让九凤和姜鸾在死后，活成她手里的山鸡，然后再涅槃蜕变。
这样一来，九凤和姜鸾就会落入她的控制之中。
可惜，华秋道出手得更早，早就种下了囚笼，直接反手让九凤、冰魂天女乃至于姜鸾全部涅槃超脱了出来。
以至于，李娟豢养的两只鸡就死了。
山鸡当时早已经启灵了，所以已经脱离了山鸡的范畴。
但是李娟却以真正的野鸡养之，这就表明在其心中已经无比的轻贱姜鸾和九凤了。
如这样的事情，苏离所知晓的暂时只有这一件——但是以其毒辣的手段而言，会仅仅只有这一件吗？
至于其忏悔，一个人的本性在那里——从曾经无限制的吸苏夏的血开始，苏离就不相信李娟会真正的忏悔。
真正的忏悔，绝对做不出之前那么自爆苏离、逼死苏梦的事情来。
要知道，他苏离奋斗的所有因果，核心因果都并不在自己身上，带领洪荒皇族走下去，最终受益最大的只是华夏祖地所有的族人!
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快活，以苏离的底蕴而言，随便投诚当天道舔狗，反手将华夏祖地全部出卖这不好吗？
或者说躲入东泰山神域之中，永远不出来，所有一切任由其外界变化，这不好吗？
何必又一直这样被收割？
但是李娟不管这些，她就是要将苏离逼入绝地，死地。
在这之前，苏离甚至认为李娟那是在因为苏夏和她的感情被如此的玩弄而在报复。
可如今看来，显然绝不是这样。
首先——如果她真的这么在乎，就不会这么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