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轻声开口，声音非常的温柔。
这种很乖巧很内秀的表现，换作其余任何男子，内心都会被直接打动，恨不能倾尽一切去呵护她。
但苏离的神情却非常平静。
“其实，我仅仅只是想知道你的来历。”
苏离的语气很是认真，表情也很凝重。
说话之间，这一座山，此时反而仿佛化作了一座黑山。
白云山山清水秀，根本不会出现黑暗的环境。
可此时恰恰出现了黑暗的环境，而且还像是一片诡域一样，整体空间都变得朦胧了许多。
零先是一呆，随即大大的眼睛瞪大了几分，那一脸傻眼的样子，反而显得格外的呆傻可爱。
“这……这是哪里？”
零呆滞之后，随即下意识的询问道。
她傻乎乎的样子，没有半点儿作伪。
苏离道：“你就当成是黄粱一梦吧，然后，在这黄粱一梦之中，我在与你谈心。”
零闻言，再次的呆了呆。
这一次，她似乎用心思考了许久，才明白了苏离的意思。
“黄粱一梦——原来你已经有了一些能力，而并不是完全的毫无反抗之力……我应该想到的……”
零轻声开口，又像是自言自语。
只是这些话，表达的意思却也非常的明显。
苏离对于零说出这样的话，同样一点儿也不意外。
“零，你的来历是什么？能说吗？或者说，即便是在外界不能说，不可说，但是在这里，实际上是可以表达出来的。
而这对于我而言，也颇为重要。
你的身份，关系很大。”
苏离略微沉思，然后选择了开诚布公。
至于说零会不会有问题——当然不会有。
至少这个时候的零，纯粹的是特殊的融合体。
但同样的，此时的零还具备着另外一份因果——那就是和系统相关！
系统的来历，似乎很早就在判定，可惜一直没有结果。
这一次，在这样的时间点，在如今‘时机成熟’的情况下，苏离的确是想要深挖这一份因果。
而零的出现，让苏离心中的那种呼唤如同变成了实质一样。
换而言之，零和系统的觉醒有着超乎想象的关系！
若是如此，仅仅只是李颖，沐雨素，诸葛染月，姜彩菱，穆清妃，凤夕颜，南宫婉这七人融魂而来，那显然并不具备特殊的能力。
也不可能和系统牵扯上什么大的因果。
之所以如此，苏离觉得，零的核心来历，必然和天枢晶石有关系。
至于说零提及的熟悉感，这是源自于李颖的因果。
零此时的性格，实际上也恰恰是李颖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
而这样的性格，苏离记忆之中的因果可谓是非常的深刻——这一次被引出之后，相关的因果就非常的重要。
“我……”
零迟疑了一下，随即目光深深的落在了苏离的脸上，似乎想要看出一些东西来。
苏离心中一动，道：“你可以放心，这里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具体说，这里你可以当成是我的意识海深处，类似于表里世界的里世界深处。
这里，如同我的心底，其外还有特殊的因果命运守护，有特殊的天机屏蔽！
所以，这里可以承受一切的秘密！”
苏离联想到了一些关键的点，当即语气非常严肃的说道。
零闻言，俏脸上质朴而纯真的表情渐渐收敛了起来。
随后，她的双眼变得极为的深邃了起来。
其中，仿佛有神秘的信息在进行极为可怕的计算一般。
好一会儿之后，她的眼神恢复了清明，整个人也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特殊气质。
“苏离，如果有一天，活在当下的道成为了最终最大的遗憾，你又是否愿意将其彻底的斩断？”
零忽然说出了一句让苏离极其动容的话。
这句话说出来，苏离只觉得头皮发麻，心中震惊到了极点。
“零——你？？？”
苏离动容之后，心中的一缕疑惑忽然之间像是被直接击穿了。
这一刻，他一下子明白了很多的东西！
“是我，我回来了——或者说，其实我一直都在。”
零再次补充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