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的清水，反而澄净清澈，带着浓郁的仙气，上面甚至还生出了一缕缕袅袅青烟，云雾升腾。
其中，渐渐有了祥云汇聚，道音禅唱。
“这……”
云山河察觉到了这一幕，如看到了一件仙家宝物出世一般，心中颇为震惊。
秦文斌，则已经彻底的麻木了。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比他一辈子的经历都还要精彩，以至于此时他都有些患得患失，像是做梦似的。
“这是一口灵泉，其中蕴含着特殊的灵脉，将来是有机会化为真龙的。”
“这个祭坛，是曾经泰山封禅的祭坛，被挪到了这里。”
“至于说下面的那五角星和那一个圈，那是画地为牢，断因果的手段，也是一种特殊的异族屏蔽之法。”
“这种手段，可以屏蔽部分天机，这手段，源自于苏家的苏千机。”
“他为异族布置这种吸人族血的手段——无论是否自愿，其罪行已经罄竹难书。”
“很快，我会好好的审判他的。”
苏离语气平静，将一部分真相讲述了出来。
这件事，他已经看明白了很多，是以将这些信息都告知了云山河。
云山河是有资格知道这些信息的。
云山河认真思索了许久，才终于明白了这些被毁灭的气泡代表了什么，那一刻，他的脸色极为的难看。
“我差点儿成为了人族的罪人。”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内心充满了强烈的自责。
原本，他一直以为他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却根本没有想到，原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将人族带入了那种病入膏肓的状态。
甚至，他还并不自知，还以为事情没有坏到那一步。
云山河的表情落寞，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一大半。
“云老，您别这么说，若非是您，我们恐怕早就已经不——”
秦文斌还想维护几句，却被云山河深邃而平静的目光制止了。
“不用说这些，我在这个位置，没有做好就是没有做好。结果就是这样，过程是什么并不重要。”
云山河的语气很坚定。
随即，他朝着苏离深深鞠躬。
这一次，苏离没有阻止。
等他鞠躬之后，苏离才道：“云老你这鞠躬，我以人皇的身份接了，也替人族众生接了。
但云老无需妄自菲薄。
说实话，云老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起码，没有真正的认可过异族，也没有真正的屈服过。
能做到这两点，就已经完全合格了。
云老无需因为我苏离的表现，而惭愧自责。
有些事情，我现在做起来很轻松，但是背后付出的代价，超出想象。
甚至，若是抛开一些底蕴而言，我能做到的，远远不如云老。”
苏离的语气发自内心。
曾经的他，何曾不是继承了人族的气运？
可仅仅只是用这些去救了李娟。
他非但没有救到云老，没有解决地脉被入侵的问题，没有拿到天地博物馆的权限，没有掌控鸿蒙研究基地的五成以上的权限，还被鸿蒙研究基地给控制了，成了其麾下的马前卒……
而云老呢？
哪怕是濒死，都没有低过头。
“苏大师，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这把年纪，很多事情也能看得开。不过，我虽然沮丧，却也很欣慰，因为我等到了你，如此，也可瞑目了。”
云山河很是洒脱，那沮丧的情绪很快就恢复了。
苏离笑了笑，道：“云老不要急，继续好好的活着，看一看这世间的美好。很快，这盛世将会如你所愿。”
云山河闻言，忽然有些豪情万丈，道：“好，那我一定努力活到那一天！”
苏离点了点头，然后，他抬起手，手心汇聚一缕紫炎，并逼出一滴本命精血来。
下一刻，他将鲜血与火焰滴落在了那圈圈上。
“呲呲——”
顿时，那圈和圈里的五角星法阵，全部被这染着苏离鲜血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整个图案上，鲜红的火焰像是一个个的火焰小人，在世界与规则的‘天轨’上恣意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