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郭岱说了一句,然后将祭阳令还给桂青子,问道:“我有一件事,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
桂青子连忙答道:“郭公子你吩咐便是,桂青子一定努力办到。”
“你也知道我在救治染患失魂瘟的婴儿,虽说我能让这些婴儿还魂复苏,但他们清醒之后,照样是炉鼎柔弱。”郭岱说道:“有些婴儿如果还有先天隐疾,短时间内不宜舟车劳顿,只能安置在济幼坊照料。婴儿体弱,药石不敢多用,我手边缺少能调治伤病的人,你拿着祭阳令这么久,又有烈山明琼这些日子的指点,应该懂得怎么救治养护吧?”
桂青子听见这话两眼放光,带着向往神色说道:“郭公子真的肯让我帮忙?”
郭岱有些奇怪,明明是自己要桂青子帮忙,为什么反倒是她兴致勃勃?
“……对。”郭岱言道:“但你一定要明白,婴儿柔弱,加之父母容易关心则乱,此事要么不做,做了难免有恩怨因果缠身。你行善积德、勤勉而作,不一定能得到他人赞许。”
“桂青子不怕,一定会小心照顾好每一个婴儿!”桂青子说道。
郭岱想了一阵,说道:“你长途跋涉而来,先吃顿饭,歇息一下我带你参观一下济幼坊,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例外,你的出身来历最好不要多说,眼下多事之秋,人心难料。”
“我明白了!”桂青子握着小拳头说道。
……
“那个人就是郭岱?”济幼坊所在广元隘谷的远方一座山上,霍天成站在崖边眺望,目光玄微、洞察秋毫,看着祭坛上施法救醒婴儿的郭岱。
在霍天成身旁,关函谷缓缓走出,说道:“如何?较之当初江都一会,他可算是精进不少。”
“相较于我,仍是太弱。”霍天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如今恩仇颠倒、生杀易位,如果你要为范青报仇、诛杀郭岱,现在就可以去了。”关函谷摊手说道:“当然,失魂瘟的担子就要你来抗了。”
“郭岱犯下的罪恶,岂止这一桩?”霍天成细细历数:“飞燕峡道侣被其撕裂皮肉、吞食心肝,仅存一对双胞胎女儿拼死逃出,流离失所;居明观上下六十余人,让郭岱抽筋取骨、以为锻体,一名偶然外出的小道童侥幸躲过此劫;红玉湾、空神岭等血案,郭岱手上血债,岂是一死能解?”
关函谷叹气道:“那些但凡侥幸脱逃者,不是都被你救走,并且大多收为徒弟了吗?还是说你打算让所有徒弟一起来报仇雪恨,将郭岱拆个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