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天裤裆之下遭到重击,惨绝人寰的一声惨叫刚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却见一柄还带着泥土的利剑劈空刺来,当下只能把那声惨叫先憋在嘴里,提一口气两手握住了剑身,防止一气被刺个对穿。也亏得韩信原本是匍匐在地,现在只是反转身体攻击,左手够到了他的裤裆,右手握剑只能够到他大腿和腹部之间,使不上大力,因此云破天情急之下用手握剑,居然让剑只刺进了一点。
韩信一击不死,却绝不留恋,当下抽剑出来,左手扳着云破天的大腿借力站起,而云破天被这一拽,加上之前韩信对裆下的袭击,两腿无力,已经颤抖着先跪后倒,躺在地上,一声惨绝人寰的悲惨呼声响彻天际!
这是太监的呼声,是人道的呼声,自当得起惨绝人寰四字!
韩信的动作行云流水,刺伤云破天后趁几个混混呆愣当场,转身扑向身后两个带木棍的混混,其中一个就是二狗子,这两个人是除云破天之外战斗力较强的,韩信趁他们被云破天的惨呼震慑,长剑刺出,如砍瓜切菜般直接削断拦截的木棍,直接给二狗子大腿上划了一道,鲜血横流。反手一剑,剑锋带着尖啸再次砍断一根木棍,在另一个混混的手臂上划开一条长长的豁口,溃围而出!
现在再回想怎么做出的这个决定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动手了就要脑子清醒,否则就要交代在这里,而现在清醒的脑子告诉韩信,几个混混并不可怕,真正致命的是一直躲在这暗处等着他的那几个东门守兵——那个刀疤脸小队长是看上他手中这柄剑了,没准云破天这波小混混都是那混球小队长安排好的!
这是一个圈套,一个已经被设计好的圈套,他既然选择了义无反顾地钻进去,就要承担钻进去的全部后果。包括……
包括二狗子趁机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随后站不住还是死命抱住了他的腿的时候,他踢了几下没踢动,毫不犹豫地给他背上来了一剑!
那一剑可是贯穿伤,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保不齐就是个死的。
他这一出手,可能已经杀人了。
二狗子嚯嚯有声,但惨叫却叫不出来,不知道韩信那一剑下去伤了肺还是哪里,但眼见得抽搐了几下,已是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两腿最后那一蹬,也是迟早的事了。
趁现在还没有死人,赶紧跑吧!!!
韩信刚刚跑离围观人群的圈子,就碰上了刀疤脸小队长,他得意地看着韩信,弯起嘴角狞笑一声:“刁民犯法,来人呀,给我拿下。”
像是之前已经排练过无数次一样,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城门守卒参差不齐地呐喊一声,抓着粗细不等的长枪便对准了韩信,生锈的枪头在阳光下都黯然无光。
韩信手执一柄锈迹斑斑的青铜剑,面对着六七个手持武器的士兵,这才生出一丝后怕。刚才他的那一连串动作,可都是近乎本能的反应,他只需要想着要做什么,他的身体近乎本能地做好了!
现在,面对着六七个士兵,还要再赌一把那“近乎本能”么?
士兵们排成不甚整齐的一排,等了一下看韩信不动,便一步一步地紧逼过来,虽然只有六七条枪,远未达到枪林箭雨的夸张程度,但他们整齐的步伐还是给予了韩信极大的威慑。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些看起来如乌合之众一般的守备部队,原来也是秦朝统一六国的残酷战争中幸存下来的高手,谁敢小觑了他们,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不过好歹只是简单的长枪手一字阵型,这条路又足够宽,他们还不足以封锁全部的路面,也缺少远程牵制和压制的弓弩手,要想困住韩信,也是不易。
韩信剑尖低垂,发一声喊,拼命地朝长枪阵的左侧跑去,似乎是想从长枪阵没有覆盖到的的左侧逃过去。
刀疤脸小队长虽在长枪阵正中央,对韩信的一举一动倒是观察得一清二楚,只不慌不忙地下令道:“左翼变阵——枪尖向左!”
排在枪兵左排头的一个大个子士兵哗地将长枪横过来,基本上将左侧留下的空缺全补上了。
韩信心中也不由得高看了这刀疤脸小队长一眼,步兵方阵的阵型变换是讲究章法和节度的,区区一个淮阴城门守吏,都能如臂使指一般掌控自己的手下在作战队形推进的过程中变换拦截和防御方向,光冲这份意识,先不说效果如何,给他多一点兵,在这个时代,就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了!赞归赞,刀疤脸小队长过于高估了队伍的单兵作战能力——也即低估了韩信手中宝剑的锋利程度。
他直接冲上去,将拦截的士兵手中的长枪如切豆腐一般切成了两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