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会是谁呢?
……
曹掌柜倚柜台边,已面如土色,大祸临头的模样。
林一收回目光,低头把玩手酒盏,皱起了眉头。
……
门帘呼啦一声被掀起,裹起一阵寒风。
“曹老头,快上酒上肉……”一个身材强壮的年汉子,大步冲入了酒肆,他手挥马鞭,大声喝道。
这汉子身着翻毛羊皮大氅,腰下斜插一柄马刀,脚上的鹿皮靴子上,还插着把短刃。其黄脸膛上,络腮的短髯透着邪气,狮眉虎睛,是乖戾与嚣张之意。
此人冲着着曹掌柜咋呼了一通后,却忽见酒肆内已坐了几桌人,这汉子目光凶恶,骂骂咧咧道:“娘的,曹老头生意不错呢——!”
紧接着,门帘掀动不止,呼拉又窜入了二十多人,身上的打扮与那汉子相仿,一个个叫嚣不停。
“掌柜的,快些上酒肉来,不然拆了你这鸟店……!”
“来啦!来啦!”曹掌柜的背驼了,忙着从柜台跑出来。他陪着小心,强挤出笑脸,俯作揖。
领头的汉子眼光老道,见天龙派众人虽来历不明,却个个气势沉稳,不似平常人等,他稍作收敛,一把拎着曹掌柜脖颈,走至一张桌子前坐下,才将两脚离地的老掌柜放下。
曹掌柜骇得双脚直软,哪里还能站得住,又被这汉子给伸手拎了起来,桀桀笑道:“我说曹老头,别怕嘛!我沙老四吃酒又不欠账。好生伺候着,爷爷有银子!”
这叫作沙老四的汉子,随手甩出块银子,估摸着四五两重,‘咕噜噜’掉落曹掌柜脚下。
沙老四得意笑道:“曹老头,别傻杵着了,快收了银子,上些酒肉来。”
那些汉子一个个也找了位子坐下,拍着桌子大喊大叫。
曹掌柜弯腰拾起银子,面色苦,他双手又将银子举起,哀求道:“沙爷您老高抬贵手,这银子小的怎敢拿呢,还请收回!”
“啪——”
沙老四一拍桌子,就欲火,眼珠一转,四下扫视一圈后,却又突然换了笑脸说道:“曹老头,大半年的没来了,你便不识得我沙老四是何等样人,竟会来你这小店吃白食?你这是诚心众人面前坏我名头?”
说着,沙老四的声音就变得阴冷起来,其一双虎睛泛着凶光,捉摸不定的打量着抖若筛糠的曹掌柜。
曹掌柜面上皱纹深埋,捧着的银子便如一块火炭。他心暗骂,你沙老四也有不吃白食的时候?丧天良的事你都做了,还要什么名声吗?
“快不快去!”沙老四又是一声冷喝。曹掌柜吓得一哆嗦,忙应声不迭,面带痛苦的将银子揣起来,慢慢转身离去。其胆小受气的模样,惹得沙老四的随众,又是一阵大笑。
木青儿与徐师姐坐一处,旁边的是季汤与洛融,孟山与真元子各执一方,人围坐了一张桌子。
孟山与真元子神色轻松,推杯换盏,对身边生的一切,视若未见。木青儿与季汤和罗融则面色阴沉,隐有怒气,惟有徐师姐蹙眉微叹!
“哼!也不知这些人是何来历,如此嚣张,惹人气恼!”木青儿恨恨放下手竹箸,嘀咕了一句。
孟山摇头不语。真元子呵呵轻笑,他伸手指蘸酒桌上写了两字。四位年轻人见了,神情恍然,原来如此。对四人心事了然,无奈之下,孟山只好轻声说道:“静观其变,不是冲我等而来,由他便是!”
“此乃老成谋事之言!贫道敬孟长老!”真元子颔举杯。
“前行步步荆棘,不得不如此!”孟长老沉声说道。
“惹得雷霆一击,何物不成齑粉?”真元子轻声回了一句,言之意隐晦不明,令木青儿心不解,撅起了嘴巴。孟长老却是露出了笑容,举杯邀老道共饮。
几人说话声音甚轻,没有旁人意,却被林一听的清楚。他不由暗叹,这老道真会说话!
多了些不速之客,酒肆内变得嘈杂了许多,再没了原先的清静。林一性起身,朝柜台走去,他对惶惶状的曹掌柜说道:“掌柜的,结账!”
“啊!是……!那个客官呀,您等吃喝,乃是后一总儿结账的!”曹掌柜结结巴巴说道。
林一点点头,便向外走去。身后传来真元子的声音:“便宜这小子了——!”
门帘一掀,一个姑娘手托着木盘走了进来。
姑娘身着花布棉袍,外套皮坎肩,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带着笑意,正是曹掌柜的孙女小兰。
林一侧了下身子,为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