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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纬国口述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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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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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后座摆着一支卡宾枪。

当我们的车子要过桥之前,听到弹药车上的人嘻嘻哈哈的,后来他们开得愈来愈慢,也不让我们过去。到了有涵洞的桥上头,他们就停在那里,我们就过不去了。我们在距离他们二十公尺左右的地方停下来,然后就看到前面跳下两个大男人来,我听到他们说:“肥的!”原来他们看到我们的车子很漂亮,想抢我们。我就跟我的驾驶说:“开远光灯照着他们。”说完后,我就从后面右手门下来,他从前面左手门下来,他拿着枪,我也拿着枪。因为车子开远光灯,所以对面的人看不见我们。对方起先有两个人跳下来,后来又跳下四个人,都是男的。我带枪时一定先上子弹,但不是为了要警告对面的人,我就喊我驾驶的名字:“徐宏,上子弹!”他拿着卡宾枪,我拿着四五手枪“啪嗒”一声上膛,牺牲了一颗子弹。他们听到我们拉枪后说:“小心,他们有枪。”我们两人就绕到远光灯的前面,其实我们车子上已经没有人了,我故意往后指挥,说:“你们在后面看着,我们朝前面走!”让他们以为车上还有很多人。说完我们两人就前进,并对他们说:“不准动!”因为我们的灯光照得很清楚,而且我的驾驶拿着卡宾枪,等于是一支小冲锋枪,他们也不敢乱动,我就拿着四五手枪绕到那辆弹药车的驾驶座旁边,一伸手就把驾驶的识别符号摘下来,我说:“你回去后老老实实地向你自己的部队长报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不提出报告,这个识别符号我会还给你师长的,以后不可以这样子。”那位师长是周中峰,后来还当过军团司令、国安局局长,可是他带部队实在不行,他的部队的纪律由此可见一斑。

民国四十五年,有一次在衡阳街,我自己开了一部民用的黑色吉普车,那天我穿便服,路上有一辆“国防部”的交通车把我的吉普车逼到人行道上,我听到、也看到一个中校阶级的军官对驾驶说:“揍他!揍他!”他叫他的驾驶下来揍我,不晓得是什么意思。结果驾驶就跳下来跑到我的吉普车旁边,伸手进来,想要揍我。他把手伸进来后,我就把他的手按在我的胸口,往前一弯身,把他的手一叠,他就“砰”地一下跪在旁边。他一跪下去,我把手一伸,就把他的识别符号摘下来了。我说:“我不会怪你的,是那个中校指示你的,你向总务处处长报告,我会把识别符号还给总务处处长。”那时候的总务处处长是王雨农。

这点点滴滴加起来,账都算在“中国国民党”身上,也难怪民进党有那么多机会指责国民党,实在是有些人做得太过分了,予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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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义演纠纷

在“一江山事件”之后,有一天我穿着军装到空军总部去接洽事情。那时候我是“国防部”第三厅副厅长,阶级是少将。那天总部外面围了很多人,围墙上也贴了很多标语,这些标语跟共产党的差不多。当时我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直接到总部里面去办事,办完事情后,听到广播器呼叫:“请蒋纬国将军到大礼堂门口服务处,有你的电话。”我就到服务处接电话。我接起电话说:“我是蒋纬国。”电话那头就说:“喔!蒋将军,请你稍等,夫人请你讲话。”蒋夫人问我当时人在何处,我说我在空军总部大礼堂门口旁的服务台,她问我知不知道大礼堂里在做什么事,我说我不知道,她说:“大礼堂正在举办‘古今中外服装义演’,是我与陈香梅两人联合主持,特别为‘一江山事件’的遗眷和空军总部托儿所募捐的。陈香梅现在正在大礼堂里,有人阻止他们演出,使义演无法开锣,你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尤其听说今天来观赏的使节有很多人受到困扰,特别是东方面孔的外国使节,不论是在空军总部外面或是里面,都受到侮辱。你赶快去看一看。”

我挂完电话后就进去大礼堂,看到反对者的宣传口号是“我们中国人拿中国女孩子的大腿去慰劳美国洋鬼子”,带头的则是江海东。江海东当时是军邮社的总干事,官拜少将,他带着两辆军友社的广播车,又动员了退伍的青年军,从基隆开车到台北,集结了一大堆人,大概有六七百人聚集在空军总部门口。我走到大礼堂台上,看到第一场是贵妃醉酒装,由当时著名的武旦戴绮霞示范表演。我到后台一看,挡住戴绮霞不让她出场的就是江海东本人,穿着少将的军装,我听到他对戴绮霞说:“你今天如果出台去,以后你就休想在台湾的市面上混。”我就过去对戴绮霞说:“戴小姐,你上台好了。”然后我就“砰”地一下用擒拿术把江海东的手扣起来,我问江海东:“你知不知道今天在做什么事情?”他说:“她们拿我们中国女孩子去慰劳美国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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