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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的非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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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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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男女老少都很认真地按照她的安排分工劳作,没有一个偷懒,也没有一个敢讨价还价。

她说的话都是算数的,谁也不去违抗。

潘氏安排生产,既有长计划又有短安排,全家每个人在一年里做些什么清清楚楚,一天里干些什么活计也明明白白。

男人和身强力壮的妇女都得下地干活,剩下的妇女和小孩在家里干活,喂猪、割草有的是事做。

就是煮饭,她也立有规矩,四个儿媳,按顺序排,一人煮一年,轮流转,谁也别挑拣。

小孩子除了砍柴、割草,还得放牛,大的带着小的相互帮助。

每天早晨,只听她一声号令,全家人都迅速起床,各司其职。

只有吃饭时才停一下,从天色微明起床,直忙到夜色苍茫才去睡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面朝黄土背朝天,不停地劳动着,还得不到温饱。

饭食的安排也按劳动的情况定的。

每顿饭都是男人先吃,然后才轮到妇女和小孩吃。

吃多吃少,是根据年龄大小和干活轻重来定的。

贪吃的孩子还觉得没有吃饱就被撵下饭桌了,孩子们总觉得肚子是饿的。

仪陇产水稻,即便风调雨顺好年景,收下的稻谷除了交租外,也所剩无几了。

平时,早饭是高粱稀饭,还得加上豆子、红苕和青菜,配上一小碗咸菜。

午饭是高粱加少许大米掺和着红苕煮成干饭,再加上一小盆青菜汤或南瓜汤,就这种饭也不是一年到头都能吃到。

晚饭基本上和午饭差不多,但等到农闲时,就只有两餐了,晚饭就不吃了。

朱德曾回忆说:“我从小就是饿着肚子长大的。

因此,后来搞革命运动时,好像根本不知道饿。

讲起干活,也是一样,我从小到大都干活,所以后来做体力劳动时,从来不觉得面子难看。

走路也是一样,成年以后,虽然有时有马骑,可是一生中,差不多都是走路,经常几个月几年长距离行军,同我并肩的士兵走来走去。

习惯了那种清苦生活,走遍世界也就不觉苦,过毛尔盖觉得也不过我们那样子。”

潘氏是个精打细算的人,全家人谁的衣服补一补还可以穿,谁该添制新衣新袄了,她心中有数。

并不是人人每年都能做新衣,全家大小都很珍惜自己的穿戴,都清楚一件衣服、一双鞋子来之不易,基本上是一件衣服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过老三穿,破了补,补了破,破了再补,补丁一层又一层,直到无法再补,无法再穿时为止。

祖母的勤劳和组织才能给朱德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他不只一次讲道:祖母是全家的组织者。

在那个灾难深重的年代里,朱德一家受尽了地主豪绅的剥削和欺压,祖祖辈辈没有一个读书人,他们深知没有文化的苦。

于是,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也要培养出一个读书人来“支撑门户”。

1892年,在朱德6岁时,朱家的老人们把他和朱代历送到丁家私塾去就读,那里的先生是个秀才,颇有学问。

丁家私塾,是财主丁阎王家办的,要进他家的家塾,不仅每年要交七八石稻谷,而且只让代历和朱德上半天学。

在丁家私塾的两年学习中,受尽了地主家少爷的欺辱。

这里除了朱家两兄弟外,其余36名学生,一色都姓丁,他们叔、伯、兄、弟都是自家爷们。

他们用鄙视的眼光看朱家兄弟,怎么看怎么瞧不起,对丁家私塾来了两个外姓人实在恼火不过,千方百计找岔挑衅。

他们故意怪声怪气地把“朱”喊作“猪”,也写作“猪”,以此来取笑和污辱朱家兄弟;有时,还惹是生非,借故拳打脚踢朱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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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折的求学历程(3)

他俩总是记着大人和老师的话,尽量忍让着,不予理睬。

一天,朱德在自家树上摘了一个梨,带到私塾后让丁家少爷看见了,抢去就啃,还恶语伤人,说:“梨子是人吃的,哪个见过‘猪’(朱)吃梨子!”

这一下,朱德实在无法容忍了,就同他们理论起来:“我的梨子,你们为啥子抢去?……”此话一出口,丁家的爷们一拥而上,劈头盖脑地对朱德就是一阵拳脚。

朱代历上前阻止,同他们评理时,丁家少爷们对代历又是一顿拳脚。

朱家兄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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