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的,最后镇里领导只在没办法,不得不花大价钱退休这批机器。
作为后来人,赵小甜知道,这批机器其实还能用,就是缺少匹配的零部件。
幸好纺织厂员工多数都住在家里,员工宿舍还有剩余,几位纺织女工都是上夜班的,赵小甜和她们基本碰不上。
镇上。
时间进入四月,长尾的冬季终于迎来春日,厚重的棉大衣换成了轻薄的毛衣。
花了两分钱坐车,这年头路不好走,人的骨头快颠酥了。
车一停下,赵小甜脚下生风,和后面有野猪追似的,直接冲进了人群,让身后打算介绍对象的婶子们一阵扼腕叹息。
直到看不见那群热情的婶子了,赵小甜这才擦擦脸上的汗。
倒不是这些婶子看上她正式工的工作,这个消息已经被厂长压下了,没几个人知道,这些婶子纯粹是看到一个适龄未婚的心痒痒。
十八岁,在别人看来已经不小了,今年成婚,明年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甩甩头,不去想这些可怕的事,这些婶子怕是不知道她是赵家的,不然就不会这么热情了。
镇里的厂子很好找,随便打听两句就知道。
双板村所在的公社是三八公社,公社产棉花,整个公社都以纺织厂为主,至于技术嘛,算得上半斤八两。
大家用的纺织机型号都差不多,出的问题可谓是千奇百怪,赵小甜捏了捏兜里没有送出去的第二张图纸,心思定了定。
国棉一厂是三八公社最大的纺织厂,大门半敞开着,保卫科的在旁看着报纸。
可不能小看这个年代保卫科的人,他们掌握着很多重要信息。
赵小甜拉平衣襟,从怀里掏出一把糖,“同志,为人民服务!”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