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抓到那也只是诈骗罪。当日一切准备停当,但偏偏被骗对象因为损失太大受不了这个心理刺激,结果就弄出了人命。这两人还想逃亡去南海,结果被警察拦下一查,顿时便被盘问出了破绽。
虽然苦主在案发时便自寻了短见,没有办法再充当人证,但这个案情调查起来并不困难。在核实完案情之后,法庭便在现场给出了判决,对两名案犯都判了枪决,以命偿命。两名案犯虽然大呼冤枉,但却并没有尚方宝剑可以救他们,当即便由军警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这种公审省去了大部分的举证和辩护阶段,因此进行的速度极快,几乎是案情介绍加上宣布判罚一气呵成,留给被审者为自己辩护的时间也非常有限。如果没有在审讯前就想好自己的辩护措辞,那基本上就只能伸着脖子等宣判了。
荀鹏程看了审判过程也有些感慨,作为一名曾经的新闻从业者,他也曾旁听过一些案件的公开审理,大概知道法庭审理判决的流程该是怎样。以今天这个审理过程来看,荀鹏程认为这基本上就是官方要快刀斩乱麻地处理这些犯人,并且以较重的判罚来震慑社会上还在蠢蠢欲动的那些人。
公开审理的第二起案件便是由荀鹏程举报查获的汪灏假冒大明使节一案,公审过程中并不需要荀鹏程亲自出面,自有公诉人代为陈述他的证词。而被告席上的汪灏显然已经没了当日意气风发的模样,脸色苍白得如同纸面一样,想来在牢里的日子也是不太好过。
汪灏的诈骗手段本来就比较粗糙,加上人证物证俱在,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下抵赖的余地。除了伏法认罪,他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最后法官宣布,虽然案犯行骗未遂,但因为其冒充大明使节的行为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坏,且涉案金额达数万之巨,按照海汉刑法的量刑原则,最终判了汪灏三年苦役。
汪灏大概并不是太了解海汉的苦役意味着什么,听完了判决之后还是有点懵。但荀鹏程却知道海汉设在各地的苦役营都是有着极高的劳动强度,很多人根本就熬不过三年。像汪灏这种身板,说不定进去一个月就累垮了,三年苦役,那基本上就是后会无期的意思了。
当然荀鹏程对汪灏并无什么歉疚之心,对方当初可是安了心要将他骗个倾家荡产的,如今送他进苦役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像汪灏这种故人,不管能不能熬得过三年苦役,以后最好都不要再见面了。
但经过这件事一耽搁,荀鹏程原本打算去海南岛北方考察种植园的计划也不得不暂时搁浅了。好在这起诈骗虽然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但钱财方面倒是没有遭受到直接的损失,他依然可以将自己的投资计划保留着。
虽然汪灏的案子已经结束了,但荀鹏程又遇上一件很妙的事——《三亚快报》准备就汪灏的案子写一篇报道稿,而最主要的采访对象自然便是他这个当事人了。
荀鹏程也不知道报社是从哪里打听到了他在这起案子里的影响,但他作为曾经的从业人员,当然不会像普通小市民能有上报机会那么兴奋。荀鹏程向报社提出了两点要求,一是身份保密,二是报社需要付一笔酬劳,答应这两点之后才能接受专访。
报社的新主编当然也认得荀鹏程,不过此时荀鹏程离职已经多日,要套近乎也有些晚了。第一条要求倒是简单,答应下来也就是了。但第二条要求却是有些麻烦,一开始主编给荀鹏程开出了五十元的价码,荀鹏程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点钱还不够他在外面吃两顿大餐,他又何苦为此承担不必要的风险。
最后这个价码加到两百之后,荀鹏程才终于答应了接受专访,然后吐露了一些此案的内幕。至于报纸会不会因为这些爆料而获得大卖,那就不是荀鹏程所关心的问题了。
但问题就在于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正当荀鹏程准备安排行程重新出发的时候,快报刊载了汪灏诈骗案内幕的报道发行了。这个案子在经过公审之后本来就已经成为了近期的社会热点话题,快报社也正是因此才做了这个选题。而报道内容因为有了荀鹏程这个当事人的第一手资料,也就远比此前另外几家报纸的报道更为详实,一发行便将这个本来已经开始减去热度的话题又重新送上了热门榜。
而一向关注舆情的安全部也再次注意到了这个迹象,不过此前警察司调查此案的时候,安全部并没有介入,而是看到了快报的报道之后才注意到了这其中可能存在的一些情报安全漏洞。向警察司对案情稍作了解之后,安全部这边才发现原来涉案的荀鹏程这个人还是之前被调查过的对象。
不过一名刚刚辞职的小报记者为何会成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