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将其吃里扒外的行径禀明朝廷,再由朝廷向地方施压,给这些人一些惩戒。
费策贤当然也明白,这一去一来就可能需要数月之后才会见到成效,那时候估计该砸到马尼拉的银子也早就运出去了,并不能阻止这些人将大明的资源奉送到海汉手上。再说就算朝廷有惩戒措施颁布到地方上,当地官员也多半会跟这些商人沆瀣一气,欺上瞒下混过去了事。
很无奈,但现实情况便是如此,大明在南海这个棋盘上只能暂时充当看客,眼睁睁地看着海汉在这一地区慢慢攻略、布局、经营,通过不断的向外扩张壮大自身实力。即便是意识到大明迟早也会成为海汉吞并的目标,费策贤也没有能力去改变现状。
“很想掀桌子是吧?习惯就好了。”
费策贤一侧头,见说话的人是荷兰特使苏克易。他其实对这个替红毛人卖命的汉人没多少好感可言,不过东印度公司近年来一直被海汉所压制,这事他还是清楚的,从某种角度来说,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海汉的这个招商活动虽然是公开进行,但能够参与的只限于海汉本国及盟国人员。换句话说,荷兰东印度公司是被排除在这个活动之外,没有资格去争取海汉官方发布的这些投资项目。东印度公司所能得到的待遇甚至还不如葡萄牙人,至少葡萄牙人在派出人员船只与马尼拉战役之后,已经得到了在当地开设商栈和领馆的许可。
而东印度公司目前甚至都还没得到进入马尼拉的贸易许可,估计最快也得等到这几天的活动结束之后。颇有点大家分完蛋糕之后,东印度公司才能登场舔盘子的味道。
苏克易对于这样的待遇同样颇感无奈,但海汉对东印度公司的态度一向便是如此,针对海外殖民地的招商活动从来都不让荷兰人参加。他知道自己就算申诉不公也没用,所以只能跟费策贤一样,以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情来面对海汉的这次招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