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佣人也是知道司景山失了势,柳柔更是不足为据的一个人物。 从前柳柔对司家的佣人也没多好,大呼小喝的,优越感极强,没把人当人看。 如今他们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司京衍继承司家的事木已成舟以后,送来的饭菜更是一天不如一天,风水轮流转,柳柔对此苦不堪言,控诉屋门,但司家人几乎都把她忘了,这消息也传不出去。 没想到呆在这儿到头来还要被突如其来的沈然欺负。 “你把柳柔怎么了?”陆卿音临危不乱,冷冷地质问道,柳柔就算要死,也不能在司家,在这个节骨眼上。 沈然现在也是走投无路,豁出去了,“她是死是活跟我都没关系,以前我在司家的时候她没有一天看得起过我!现在这样,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该的!” 人呐,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陆卿音盯着她,“订婚宴过后,你一直都躲在老宅?” “怎么了,别以为你现在跟司京衍在一起了就了不起了,我只要松手,你随时脑袋开花,我警告你,不要惹我!” “你不敢的。”陆卿音冷静道。 这么好的机会,沈然要是想,早就动手了。 陆卿音就是笃定这一点,所以没有动。 她想看看沈然到底要做什么,躲在司家老宅。 这几天司家的人一直处在老爷子离世的悲痛之中,无暇管到沈然头上。 但沈然自己也清楚,这不过是一时的,她现在什么都没了,路边的够都能踹她一脚,现在也就是司京衍没注意到她,一旦陆卿音出了什么事,她跑到天涯海角都能被逮回来,被折磨到死。 沈然咬了咬牙,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有那么好的命! “贱人……” “冯景是不是你找来的,你早就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司家的是不是!所以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冯景,好让他在订婚宴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我!陆卿音,你真是恶毒,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恶毒到如此地步,冯晚的事情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比起恶毒,这话你听了不觉得发笑么?”陆卿音抬起手,将悬在自己头顶上的那根铁棍轻易拨开,清清冷冷地说,“我确实早就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司家的,但我若是想拆穿你,早就拆穿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单只要医院才会有,你若是没做亏心事,怎么会让冯景哥哥有机可乘?” “少在这里冠冕堂皇了,你们都巴不得我死!” 陆卿音的眼神像一颗钉子,“那你就想想,我们为什么想要你死!” 沈然顿了一下。 “当初你那冯晚的事情跟我做交换,你说得是真的么?” 那目光,像是能穿透人心。 如果是真的,冯景又何必做出这些事来? 比起沈然,陆卿音自然是更相信冯景的。 当时在医院里的时候,她就没有全信,沈然把自己摘得暗恶魔干净,事实真的如此吗?如今看见冯景做的这些事,更是不会相信沈然了。 她一开始猜得就没错,冯晚的死跟沈然绝对脱不了干系! 沈然神色飘忽了一瞬,立刻道:“你不信就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和冯景合起伙来要把让我身败名裂,我这一辈子都被你们毁了!贱人,贱人!” 她疯狂叫嚣着,试图以拔高嗓音来壮大自己的气势。 陆卿音的平静反而与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冯晚的一辈子呢?谁又来为她发声?” “沈然,冯景现在没了踪迹,你觉得以他对冯晚的亲情,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闻言,浓浓的恐惧瞬间爬上了沈然的脊背,她吓得浑身发抖,手里防身的铁棍也“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卿音身上那那股压倒性的气势直直地朝沈然的方向到来,“你现在唯一的退路就是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真相,而不是被你七拼八凑,润色过无数遍只为了把自己摘干净的版本。” 沈然古怪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在纠结该不该说。 陆卿音也不急,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 “神经病!” 沈然忽然骂道:“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了,你自己不信关我什么事!我告诉你,我现在肚子里可还怀着孕,就算不是司家的骨肉,我也是孕妇,你要是敢动我,你也没好果子吃!” 陆卿音悬着的心重重垂落,她给过机会了,既然沈然不愿意说,那就让她自己去面对冯景吧。 做什么事,都跟她无关了。 这时,老宅的佣人听见了风声,为了保障陆卿音的安全,都纷纷赶了过来。 沈然睁大双眼,立马从陆卿音的眼前钻过,绕着小楼后面那堵墙,钻入了葱郁的灌木之中,窸窸窣窣的一阵,很快没了人影。 小楼这边往南走,有一个司家的侧门,沈然应该是从那里逃走了。 佣人过来见状想追,“四太太,您没事吧!” 陆卿音看着沈然消失的地方,“没事,不用追了。” 沈然要跑,就让她跑吧。 离开了司家老宅,她更是死路一条。 陆卿音带着几个人进了小楼。 查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