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男一女四人,乃结拜兄妹。
原本是也是官府中人,大多干的是延安府的衙门差役,也有做生意的。
为头的三寸须男子叫黄天启,年纪稍长,当年是捕头,便当了大哥。
有痣男子叫李超,与黄天启同属延安府,是捕快。
斯文男子叫刘掸,当初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员,正九品的主薄,只是后来犯了事,被免了官职。
女子叫柳青,乃顺风镖局柳一刀的女儿。
四人因为熟知,意气相投,便经常在一起喝酒,比武,结拜为兄妹。
北莽入侵之后,他们察觉到事态不对,便舍弃了衙门的官职,加上柳一刀战死,四人便相伴提前来到了南边。
四人想用本钱做点生意,养活自己。
结果南方人精明,将他们的本钱给骗光了。
黄天启和对方争执,砍死一人,不得已便逃亡,沿途上做些没本钱的生意。
后来官府追得急了,柳青以前跟着父亲走过镖,知道一些跑路的途径,便建议冒险穿过荒漠,去天竺逃难。
四人分散去找旧友筹集钱财,沿途便耽搁了些时间,到了双岔镇时又错过了马队,只能等天气好了再寻个队伍一同出发。
听到身后有碗碎的声音,四人心中一凛,回头看去,看到一个壮硕的男子将手中的碎片放下,然后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壮硕男子看起来孔武有力,却面带笑容,看不出身上的功夫,不过光凭他单手捏碎酒碗而身上没有一滴酒水的手段,就知道绝非一般人。
黄天启警惕地看着男子,手掌放在剑鞘之上。
其他三人也站了起来,面露凝重之色。
很显然,刚才他们的谈话已经被这胖子给听去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是逃亡,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人。
胖子满脸堆笑,“诸位,不要动手,都是同路人。”
黄天启问道,“你是何人?”
胖子说道,“在下牛有道,原本是长安大报国寺的和尚,后来北莽攻破京城,我便卷了庙中香火钱跑了。”
说罢,胖子取下帽子,露出大光头,光头上还有九个戒疤,显然不是新点的。
这模样,却分明是武冲。
黄天启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大师,你找我们何事?”
武冲连连摆手,“我早已不当和尚了,这声大师担当不起。只是我剃度之后,这脑袋上就不长毛了,害得我大热天都只能戴帽子。”
“我听诸位都是中原人,老乡见老乡格外亲啊。”
“我孤身一人,能否加双筷子,这顿饭菜我来请。”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黄天启环顾众人,便又说道,“牛兄,大家都是中原人士,本来不该推辞。但我们兄妹四人坐在一桌,还有些事情要商议,有些不便,还请牛兄多有见谅。”
武冲也不气馁,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因为我一直流落西北之地,方才听到诸位说起大汉和北莽的战事,勾起了思乡之情。”
“如果方便的话,我用这锭银子买诸位的知晓的一些消息,还望不要拒绝我一个出门在外的流浪者的一片思乡之情。”
刘掸见那锭银子怕是有二十两,顿时眼中放出光芒来,对黄道,“大哥,都是沦落江湖中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牛大哥也只是想打探一下消息而已,不如帮一帮他。”
黄天启见柳青和李超都不做声,便都是默许。
毕竟是二十两银子,对于他们逃亡在外的人来说,饱一顿饿一顿的,见到银子才心中踏实。
尤其是错过了实话,不知道在双岔镇要等多久才有马队进入荒漠,这期间四人的消费可是一笔不费的银子。
于是黄天启接过银子,李超让出位子来,与刘掸坐在一边。
“牛兄,请坐,但凡我知晓的,必然告知。如不知晓的,切勿怪罪。”
武冲笑眯眯地坐了下来,“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黄天启直接了断地说道,“牛兄弟,你想问什么?”
武冲本来还想寒暄几句,见他们还是警惕性很强,便说道,“我也不饶圈子了,方才兄弟说北莽和大汉议和之事,能否和我详细说一下。”
“我在大报恩寺之时,也是关注这些事情。只是近段时间都在西边,便完全断了联系。”
听到武冲这般问,黄天启便略微放下心来,“这北莽与大汉议和之事,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