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点头:“真是一表人才。可惜我年纪大了,不方便动,不然前日便该见你。”
这当然是客气话。
倒不是说姜望不值得他一见。而是姜望与重玄胜绑在一起,这些家老中,除掉明确表态支持某一位继承家主的,轻易不会见他。
明确支持重玄胜或者支持重玄遵的,倒是都不需要顾忌。
该客气的时候,姜望也很会客气:“您说的哪里话。今日能见到您,姜望才是荣幸之至。”
重玄元祜笑笑:“你是我们自家人,我就不与你多说了。今日有贵客登门,你就守在旁边,与我们一同迎客吧,也是以你的风姿,与老夫撑个门面。”
这番话说得亲切得体,完全能够让人感受到岁月沉淀的智慧。
不待姜望说话,他又侧身挥了挥手:“亨升,你往那边让让,给姜望腾点位置出来。”
虽然名义上都是家老,在重玄元祜面前,重玄亨升也就是个晚辈。心中虽然委屈,却也毫无犟嘴余地。只能又瞪了姜望几眼,才不情不愿地往旁边移。
姜望却拦道:“小子怎敢当之?我与重玄胜兄弟相称,在列诸位也便都是我的长辈。陪诸位长辈一起迎接贵客,是应当应份,但我应该站在后面才是。如果您不跟我见外,那我得站在重玄胜应该站的位置。”
重玄元祜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仍是和蔼微笑,闻声只道:“也好。”
他今日特意点重玄亨升的名,让其给姜望让位,又何尝不是一种敲打呢?
其人选边支持,并无问题。但竟放肆到敢在祖祠前闹腾,这就不能无视了。
只没想到这年轻人,竟不像个年轻人,好似全无骄气,竟然轻飘飘的便揭过了。
重玄元祜哪里不知道,这是因为这个少年,压根没把重玄亨升放在眼里。
他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后辈里天才太多,也是一种烦恼。当初的重玄明图,重玄褚良,都没少让人操心。
而如今的重玄遵、重玄胜……
在很多人的注视中,姜望挤到了重玄来福身前,随口问道:“今日是迎接哪方贵客?”
重玄来福附耳小声道:“听说是太虚派的高人。”
太虚派?
姜望一愣。
太虚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