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君便是青楼的老嫖客,被苏荷一番话直接击败,掩面而去。
贾平安一把抱起兜兜,用稀稀拉拉的短须去蹭她娇嫩的脸蛋。
“阿娘救命!”
兜兜伸手求救,贾平安不禁大乐。
“这只是君臣在交心。”贾平安把兜兜放在小腿上,一颠一颠的。
“咯咯咯!”
“交心?”卫无双不解,“那为何辞官?妾身以为更像是威胁。”
“不是威胁,上次征伐阿史那贺鲁时,王文度矫诏,卢公迟疑不决,差点犯下大错。”贾平安伸直腿在颠着,仿佛谁都没自己的闺女重要,“矫诏是矫诏,可归来后卢公却担心帝王猜忌,于是拖了一阵子,见陛下并无封赏之意,就果断请辞,以退为进。”
“而陛下这是在等着卢公表态,谁知道他竟然直接辞官。”
老程不愧是老油条,一番操作猛如虎,结果一看三百五。
“陛下随后抚慰,君臣其乐融融。”
卫无双失神的道:“原来是这样啊!”
“你以为是什么样?”贾平安笑道:“此事和咱们家无关,只管安心。”
“郎君,宫中来人。”
艹!
皇帝这是没玩没了了?
贾平安这几日进宫的频率都比得上晚上和两个老婆吃宵夜的频率了。
这不正常。
前院,王忠良负手而立。
二人见礼,王忠良看了一眼左右。
贾平安带着他进了正堂。
“上茶。”
老贾家啥都缺,就是不缺好茶。
“不必了。”
王忠良冷冷的道:“咱不喜欢喝茶。”
他端着脸,好似贾平安欠了十万钱没还,“陛下有话。”
贾平安起身。
这是要训话?
王忠良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干咳一声,“贾平安多次出征,有勇有谋……”
这一番夸赞听得贾平安想睡觉。
“……可年轻人做事不稳妥,分不清轻重。”
我何时分不清轻重了
贾平安不知李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今外敌环视,朕问你,可有提刀跃马之心?”
“有。”
王忠良再问道:“可有以身许国之心?”
“有。”
这是……
王忠良厉声道:“可有马革裹尸之心?”
马革就是马匹,战死沙场后,同袍们只能用马皮来包裹尸骸。
军人每一次出征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刀枪无眼,能马革裹尸就算是不错了。
贾平安抬头,知晓这是李治的期许。
老将们渐渐凋零,否则也不会让老苏六十多岁还去戍边。年轻人中有谁能接替他们?
薛仁贵。
后续还有一个裴行俭。
但薛仁贵兵败大非川。
裴行俭颇为厉害,但却不及李勣等人。
随后大唐就陷入了将领不堪大用的窘境。
李治很清楚这个窘境下深埋着的危机,一旦无将可用,大唐将会被迫收缩,任由敌人蚕食。
“这是陛下的赏赐。”
一把横刀。
贾平安拔出了一截,寒光闪闪。
但他神色平静。
“这是宝刀。”
王忠良觉得贾平安有些轻视。
可贾平安见过更好的刀。
后世的冶炼工艺更加的发达,打造出来的冷兵器堪称是无坚不摧。
贾平安谢恩。
如此,他便成为了帝王属意的未来大将。
王忠良走了,杜贺等人围过来。
“恭喜郎君。”
家主被帝王看重,贾家的崛起指日可待了。
回到后院,卫无双和苏荷在等着。
“陛下赏赐了一柄刀。”
贾平安没说这里面的含义。
卫无双和苏荷喜滋滋的把横刀接过来,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怕是恨不能用被子给包裹起来。
“秋香!”
“奴在。”
金发碧眼的秋香一出现,贾昱就有些怕,“是妖怪。”
秋香的眼中多了惆怅,恨不能让小郎君知晓自己是个正常人。
“洒扫,准备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