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不对,就是要说出去。”
“黄淑……救命!”新城在厨房里尖叫。
别人炒菜要钱,新城炒菜要命,晚些她浑身都是烟火气出来了。
“进宫!”
……
“陛下,新城公主求见。”
李治正在看书,闻言抬头,神色冷淡的道:“她来做什么?”
但还是要见的。
新城带着菜进宫了。
“皇帝。”
李治见她灰头土脸的,心就软了一些。
“什么东西?”
“清炒荆芥。”新城眼巴巴的看着他。
李治何等聪明的人,马上就领悟了意思。
——咱们没法负荆请罪,那就来一道带着荆的菜吧。
“朕尝尝。”
王忠良把菜弄出来,一看……傻眼了。
黑不溜秋的……这个东西是荆芥?公主,你这是想下毒呢!
“拿过来。”
李治叩叩案几。
王忠良把菜端过去。
“筷子呢?”
李治不耐烦了,让王忠良想到了民间父亲对调皮孩子的态度。
筷子……
新城一脸懵逼,羞红了脸,“我……我忘记了。”
王忠良自告奋勇的道,“奴婢去拿。”
李治皱眉,“不必了。”
那用什么夹着吃?
边上就一把小刀,是用来裁纸的。
但华夏的传统,用刀子吃饭那是野人才干的事儿。
所以……
李治伸手。
王忠良瞪眼。
新城捂嘴。
从小就在宫中长大的皇帝,竟然用手抓饭吃。
若是先帝在,定然会出手,一巴掌拍他个半死。
手感……太糟糕了,确定熟了吗?
李治眼皮子狂跳,拿起荆芥,然后送进嘴里。
味道……
他的神色不变,但双手放下去,握拳。
太难吃了!
新城捂着嘴,一脸尴尬。
做好了菜之后,她实在是没勇气品尝,就装碟送来。
味道如何?
李治想到了小时候的新城……
长孙皇后过世时她才两岁,先帝悲痛欲绝,等悲痛完了之后,才发现发妻给自己留下的孩子们很麻烦。
大的不提,小的两个女儿娇柔,特别是兕子,从小就身体不好。
而新城就更不用说了,那时候才两岁,就是嚎哭了一阵子完事。
他和兕子跟着先帝过,而新城太小,只能跟着乳娘。
那时候的新城,真的很娇弱。
有时候吃饭,吃一吃的就哭了。
有时候被凶一句,哇的一声就哭了。
先帝也无可奈何的道:“你这个娇娇。”
娇娇大一些后,先帝为她筹划婚事,寻了魏征的儿子,可架不住先帝回想起老魏喷自己的事儿不痛快,于是废除。
最后还是老兄弟长孙家让他放心,就让他尚了新城。
长孙诠!
李治抬头,笑道:“味道不错。”
新城欢喜的告退。
李治的神色渐渐变冷,“长孙诠去求过新城?”
“是。”
被召来的沈丘说道:“驸马想请公主出面为韩瑗说话。”
李治神色平静,“朕知道了。”
沈丘告退,刚走到殿外,就听到里面一声爆响。
嘭!
陛下危险了!
沈丘转身冲了进去。
地上是粉碎的花瓶,不知为何发出了爆响来。
李治站在那里,抬头,眼神冷冰冰的,“出去!”
武媚闻讯而来。
“不是说新城笑吟吟的出宫了吗?为何动怒?”
武媚见李治神色凛然,就劝道:“出去走走吧。”
二人出了宫殿,外面的风一吹,李治觉得心中松缓了些。
“长孙诠上蹿下跳,大概也是察觉到了些什么,不过却不信长孙家会如何,所以只是为韩瑗求情。”
李治微笑道:“纨绔子弟罢了!”
这声音很温和,武媚却觉得寒冷刺骨。
晚些她去了自己的地方。
“皇后。”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