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然从侧面走了。
人渣藤和李敬业在等候。
“发财了!”
人渣藤也难掩激动。
“你下了多少?”
贾平安觉得李元婴好歹也曾经阔绰过,不至于这么激动。
李元婴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两万……二十万钱?”
卧槽!
一赔五,百万钱。
李敬业蹲在那里,“兄长,我就下了十万钱。”
几个士族子弟正好路过,闻言有人破口大骂,“不要脸!”
“什么意思?”
李元婴回身,冷冷的道:“想打架?”
“那又如何?”
几个士族子弟看样子赔惨了,不禁恶向胆边生,挽着袖子准备狠抽一顿。
什么滕王,耶耶不在乎!
蹲地上的李敬业缓缓起身,问道:“怎么打?”
几个士族子弟转身就走。
伤自尊了。
“那些老儒来了。”
老儒们还保持着最后的尊严,昂首挺胸。
李敬业想到自己竟然只下了十万钱的赌注,顿时心如刀绞,就出言挤兑,“可还敢和兄长辩驳吗?”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老儒们大怒,居中一人戟指李敬业,“竖子可知学问吗?”
李敬业得意的道:“当然知道,学问学问,不就是学而问之吗?”
咦!
这话竟然意外的有趣。
那老儒不看贾平安,问道:“且说来。”
我说个毛线啊!
李敬业毫不犹豫的道:“你想做我的先生?”
老儒放声大笑,“老夫的儒学学问做你的先生绰绰有余。”
李敬业挠挠头,“你会什么?”
老儒一番话,把自己学的东西就显摆了一番。
李敬业叹息,“越是成熟,就越会弯腰,你看看庄稼,硕果累累,就低着头。越是没本事的就越昂首挺胸,你看看……”
什么例子?
李敬业挠挠头,“你看看你们。”
老儒们捂脸而去。
李元婴好奇的问道:“这一段何其太雅?”
李敬业得意洋洋的道:“这一段是阿翁说的。”
太丢人了。
贾平安不禁哈哈大笑。
兜兜搂着他的脖颈也跟着大笑,“哈哈哈哈!”
小孩子模仿大人最可爱,贾平安亲了她一口,随即意气风发的道:“走,拿钱去!”
“拿钱去!”兜兜也嚷着。
四人一路晃荡,马也不骑,就这么招摇过市。
帝后和太子在半路得了消息。
“陛下,武阳侯和滕王、李敬业招摇过市。”
“招摇就招摇吧。”李治在想事。
“媚娘,你说这等学问可有用处?”
武媚已经想了许久,“陛下,定然有作用。”
“朕在想,若真是贾平安所说的什么大气压,人岂不是就在大气压中融了?”
李治继续沉思。
“皇后。”
车帘掀开,邵鹏低声道:“滕王下注二十万钱,李敬业下了十万钱。”
武媚倍感欣慰。
“下的少了些,若是下五十万钱……”
李治笑道:“那些人会直接跑了。”
永乐坊。
永乐坊因为在中轴线上,为了避嫌和风水问题,南北不开门,只有东西门。
此刻永乐坊里愁云惨淡。
“那人下了五十万钱……当初我说别要别要,你等却眼珠子发红,如今可好?二百五十万钱,如何赔?”
几个男子坐困愁城的感觉。
一个男子突然提议,“要不……跑吧。”
“跑何处去?馊主意!”
“咱们都是有家有业的,如何跑?背后都是世家门阀,敢跑天下人会笑破肚皮!”
“那要不……赖账如何?”
话音未落,外面有人说道:“谁敢赖账?”
李敬业进来了。
人渣藤在后面,进来甩个头。
“兜兜,你这是作甚?”
“阿耶,这门好玩。”
“来人。”
“郎君。”
“把这门买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