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负手而立。
夫君怎地有些……
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呢?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贾平安想到的更远。
“郎君,滕王府上来人了。”
贾平安笑道:“这是要请客?太客气了。”
他对两个婆娘说道:“看看,这就是有钱烧的。”
到了前院,来的竟然是蔡卡。
“武阳侯,救救我家滕王吧。”
贾平安到了滕王府,李元婴已经能下床了,但虚的厉害。
贾平安吸吸鼻子,嗅到了人参酒的味道。
“说说。”
李元婴没好意思说,李敬业打个哈哈,“兄长,滕王这是虚了。”
“特娘的,怎么就突然虚了?”贾平安看了李元婴一眼,“面色潮红,本来该是惨白的吧,喝了不少人参酒,这人就燥起来了,得,等死!”
他转身就走。
“先生救命!”
李元婴毫不犹豫的抱住了贾平安的大腿,仰头嚎哭,“我虚的厉害。”
“这是开盛宴了?”
贾平安看看现场,堪称是一片狼藉,还能看到女子的内衣,以及鞋子。
李元婴点头。
羞愧难当啊!
“当年高祖皇帝也喜欢开盛宴,可架不住年纪大了,再喜欢也不能竭泽而渔,也没这个精气神。你年轻,于是便使劲的糟践自己的身体……”
贾平安突然声色俱厉的喝道:“想死容易,但却不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下次老子再听闻你聚众开盛宴,回头就与你割席断交!”
贾平安把李大爷请了来,一番诊治后,李大爷很是严肃的道:“戒色吧。”
李元婴懵了。
“太史令,不至于吧?”
“你说的?”李淳风看着他。
“呃!”李元婴纠结的道:“也好。”
我去!
先前贾平安去请李淳风时二人就串通好了,要让滕王知晓教训,少说得戒色三月。
但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李淳风想着便开了个半年的戒色期。
可没想到……
没想到李元婴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这人得多怕死啊!
如此……
李淳风抚须,“老夫再诊看诊看。”
拿脉,看舌,面色,问身体反应……
“吐舌头。”
“啊……”
“……”
李元婴觉得自己这是要崩了。
慌得一批!
“半年后,每月不能超一次。”
李淳风嘟囔着,“这是男人的精气神,都图爽快,可一旦没了你爽快什么?”
贾平安不禁想到了表兄。
表兄就是个正直的人,在男女关系上很有分寸。虽然有一阵子也喜欢看女人的大屁股,可成亲后就改邪归正了。
但很显然,表兄首先得是个不安分的人。
“陛下,监察御史杨德利弹劾相州刺史张洪德。”
朝会上,一份弹章激起了波澜。
“张洪德?”
李治第一个反应过来。
这个张洪德在相州颇为得力,上次来长安时,李治与他谈话,时间从一个时辰说到了三个时辰,可见张洪德的本事。
张洪德在相州的名声颇好,号称是能进相州名宦录的人。
他到了相州两年,相州的鸡滴屁大幅上升,而且人口也增长了不少。李治当着宰相们的面盛赞了此人,甚至说再过数年,朝中也该增加人了。
这般含蓄的表态,掩饰不住李治对张洪德的欣赏。
这人简在帝心了,若是不出岔子,三年内少说能混一个侍郎,五年后……弄不好能执掌六部之一,再进一步成为宰相的可能性很大。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个贪官?
李治接过奏疏仔细看着。
奏疏里杨德利很是详尽的说了自己的巡查经过,在相州时他遇到了两家子逃户,原先是富户,可被相州官吏威逼,没几年就破家了。
为何威逼?
奏疏上没写明。
但李治心中的火气却起来了。
“杨德利这是何意?”他卷起奏疏,恼火的道:“张洪德乃是能吏,仅凭着两家逃户便认定他贪腐,何其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