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人心,但却知晓舅舅为自己谋划的苦心。
“……天有多高?天有三万三千……”
李治说的很是顺畅,武媚在边上含笑听着。
陛下的学识真渊博。
王忠良也听的津津有味的,突然一个激灵,心道咱怎么把陛下的话当做是神话了……
李弘却在神游物外。
舅舅说过,天有广义和狭义,狭义便是肉眼能见到的天空,这个天就是在一层罩子的保护下运作,实则就是一个小世界。
广义的天,你就该……
李弘抬头看着天空。
李治颔首,觉得儿子这是领悟了自己的学问。
“天……”
他继续鼓吹自己的论点。
李弘仿佛穿过了一切阻碍,看到了那些星辰。
轰!
一颗颗死寂的星辰在缓缓转动。
这是舅舅口中的宇宙,无垠。
是真的吗?
李弘真的想遨游其间。
“陛下!”
来了个内侍,却是前朝有事。
李治遗憾的道:“朕意犹未尽,看来五郎也是如此,且等朕回头再说。”
“是!”
李弘本想说自己压根就不想听什么天有多高这等话,但他记得一句话:记得要苟。
舅舅说自己的路就是苟,还有一句莫名其妙的猥琐发育。他不懂这话的意思,只知道自己装孙子就对了。
“阿娘,我去读书了。”
他笑的很是无邪。
“去吧。”
在武媚欣慰的目光中,太子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都出去。”
他把人都赶了出去,从床榻下面费力的拖出一个小箱子,又用自己的钥匙打开。
掀开盖子,里面是几本书。
第一本就叫做物理。
可是孤看不懂啊!
但看不懂就说明是好书。
这个孩子就蹲在床榻前,忘我的看着……
……
贾平安走在长安城中,身后是包东和雷洪,再外面些便是徐小鱼和段出粮。
“并非是我不信任他们,而是他们挡不住。”
贾平安非常清楚,一旦有人真想刺杀自己,那必然就是雷霆万钧。包东和雷洪都被他精心调教过,怎么抵挡此刻的攻击,怎么当人肉盾牌了然于心。
贾师傅怕死。
所以要给自己寻摸两个人肉盾牌。
“下雨了!”
晴天下雨!
这是个很有趣的事儿。
“冤枉啊!”
宣阳坊的门外,一个男子跪在那里嚎叫。
他浑身脏兮兮的,披头散发,抬头就嚎。
“我开酒楼借贷一万钱,才将开张就被查封,无人愿意收酒楼,一千钱也没人收啊!老天爷,你眼瞎了吗?我就是想做生意,为何要被如此磋磨,为何……”
这个男子贾平安恍惚有些印象,“可是前阵子被抓的那个?”
包东点头,幸灾乐祸的道:“此人叫做魏凉,当初行贿雍州刺史府的官员,那官员信誓旦旦的说只管开,他会给人打招呼……”
贾平安看着魏凉,见他只是嚎叫。
“事发后可是无人搭理?”
“咦!武阳侯竟然知晓?”
包东诧异的道:“可不是,当初事发,来的是万年县的小吏,魏凉眼巴巴的说自家认识雍州刺史府的官员谁谁谁,可对方压根就不理,直接封店拿人。这一进去就到了如今,看看他邋遢的模样,弄不好就是今日才出狱。”
雷洪也颇为唏嘘的道,“可怜这一下算是破家了。”
“这不可怜!”
贾平安是反感商业禁令,但更反感这些不断在边缘来回横跳的人,时机不到,别说是横跳,就算是纵跳也没用。
魏凉的嚎叫持续了许久,可最后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离去。
“魏凉!”
魏凉回身,见是一个年轻人,竟然带着四名随从。
他嚎叫是绝望之下的发泄,却并非发疯。
“见过郎君!”
贾平安淡淡的道:“可还想开酒楼?”
魏凉点头,然后冷笑道,“客人难道还敢吃魏某做的饭菜?上次万年县拿人,当时的食客被拿了九人,好一个九人,哈哈哈哈!”
贾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