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业,此事重大,万万不可让他做主。”
这不是耍李敬业吗?
官员叫做秦策,乃是主事。他心领神会的道,“是,下官知晓了。”
秦策追了出去,吹捧了一番李敬业,见这个铁憨憨得意,不禁暗自叹息。
果然是纨绔子弟。
到了大堂,李敬业坐在堂上,突然觉得很过瘾。
“提了黄吉忠来,相关的人都去叫来。”
秦策脸颊微颤,心想查查卷宗就是了,你难道还真想审案?
但李敬业是上官,面子还是要给的。
“带了来。”
黄吉忠看着颇为猥琐,哪怕是久在牢狱之中,依旧无损他的气质。
李敬业已经看完了卷宗,挠挠头,“说说你的事。”
黄吉忠跪下嚎哭了起来。
李敬业最不耐烦这等作态,一拍案几。
呯!
案几竟然被震动的弹了一下。
果然是悍将!
在场的官吏都为之一惊。
黄吉忠也是一惊,抬头道:“半月前我去了平康坊,寻了相熟的廖氏说话……”
“说话?”
李敬业觉得这货不老实……他去平康坊就两件事,要不喝酒,要么就是甩屁股。什么寻了相熟的女妓说话,只有兄长才干得出这等脱裤子放屁的事儿。
贾平安在青楼博得了大才的名头,那些名妓千肯万肯,甚至是自荐枕席,可他却置之不理。李敬业一直怀疑兄长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可贾平安孩子都两个……三个了,这个怀疑才作罢。
“是……是想去睡她。”黄吉忠看着竟然有些难为情的模样。
“不老实,耶耶不喜欢你这等人!”李敬业摇摇头,突然觉得很无趣,想去平康坊转转。
黄吉忠偷瞥了他一眼,觉着这位员外郎好像有些傻乎乎的,不,是直肠子,粗鄙不堪。
“我进去之后,廖氏正在床上,浑身赤果着,这个……”黄吉忠赧然道:“我一看便知晓她刚接客,此刻身体污脏,便不肯和她行房……随后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对了,我进去时还和边上做布匹生意的陈万里说了几句话,出来时也是如此。陈万里知晓……我一进一出,前后不过是十息罢了。十息……”
黄吉忠苦笑:“我后来被抓才知晓廖氏被人打死了。可我冤啊!十息……进去就算是急色,可也得脱衣裳吧,还得脱了亵裤,这些弄下来少说五息,再有行房,还得动手打死廖氏,我分身乏术啊!”
秦策微微点头,“李员外郎,下官算了一下,脱衣裳五息,行房就算是五息,可还得动手打死廖氏,这个时辰不够。”
所谓作案时间,你得把所有的事儿都计算进去。
这么看来,黄吉忠确实是被冤枉了。
“凶手另有其人!”一个小吏恨恨的道:“时日已久,那人怕是寻不到了。”
黄吉忠浑身一松,拱手:“多谢各位官人,回头我出了刑部,定然请诸位饮酒。”
“且慢。”
李敬业在计算。
“你说是十息?”
十息按照后世的推算便是六十秒左右。
也就是一分钟。
三十秒内完成脱衣裳……古人的衣裳并不好脱。
脱衣裳,行房,动手打死廖氏,一分钟内完成这些动作,那是神仙。
但李敬业却微微皱眉。
黄吉忠点头,“就是十息,陈万里可以作证。”
他露出了微笑。
进了狱中后,因为是杀人重罪,所以没多久就被定为死刑。他在牢中备受煎熬,但随即冷静了下来,开始推算此案的各种细节。
最后他想到了时间。
十息时间不足以完成这些啊!
于是他大声喊冤,申诉就送到了都官那里。
李敬业呯呯呯的敲打着案几,突然说道:“十息看似是不能完成这些,对了,你可是老嫖客?”
黄吉忠低下头,“只是偶尔,偶尔。”
李敬业骂道:“贱人,若是耶耶打听到你是老嫖客又如何?”
黄吉忠无奈的道:“官人,我也就是两三日,日去一趟。”
这特娘的不是老嫖客是什么?
秦策有些无语,心想你纠结这个作甚?黄吉忠没有作案时间,别说是老嫖客,就算是他住在青楼里也无关啊!
李敬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