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依旧有些……不靠谱,万万不敢任职朝中,恳请陛下宽宥。”
宗室被猜忌是常事,李元婴的辈分太高,是皇帝的叔辈。一旦有人蛊惑他谋反……皇帝的叔父登高一呼,那个影响力就不得了。
李治先前一时高兴就给了个鸿胪寺的职位,可转念就觉得不大妥当。但帝王言出必行,却无法反悔。
没想到李元婴却主动退却了,这让李治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心情大好,赞道:“滕王越发的识大体了,朕心甚慰。”
宰相们对皇帝的这等心思洞若观火,都觉得李元婴果然是改头换面了。
但有功不赏却也不是明君所为啊!
李治在想着该赏赐些什么。
钱的话,李元婴是不缺的,那该赏些什么……
“你要什么赏赐?”李治突然想试试李元婴的眼光。
李元婴说道:“陛下,臣承蒙陛下关爱,已是粉身难报,如何还敢厚颜索要赏赐?”
他的眼睛发红,看着真情流露。
这个滕王,越发的知情知趣了。
李治心中颇为满意。
李元婴吸吸鼻子,“臣昨日进宫去见母亲,有内侍魏智说宫中如今颇为有些不妥之处,臣想陛下的后宫之中都如此艰难,臣若是再索要赏赐,这是何等的无耻!臣,万万不敢。”
嗯!
魏智……宫中不妥?
李治不动声色的说道:“如此,朕知晓了。”。
随后他夸赞了几句,李元婴告退。
李治看了王忠良一眼。
王忠良心中也正在纳闷,心想宫中最近没什么不妥啊!
这话却不好问,王忠良出去便狂追。
“滕王,滕王等等!”
李元婴茫然回身,“何事?”
王忠良喘息一下,“敢问滕王,魏智究竟说了些什么?”
李元婴面带难色。
“这个……”
王忠良急切的道:“还请滕王如实相告,咱感激不尽。”
“哎!”李元婴说道:“昨日本王去见母亲,魏智便闯了进来,说是宫中最近不靖,要隔绝外人进出,可能要数年。”
王忠良瞬间就明白了,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元婴,“多谢滕王。”
好一个魏智!
等议事结束后,王忠良把事儿说了。
“滕王在宫外,每月进宫也只是去柳宝林处,二人不可能结怨,所以奴婢以为这是冲着柳宝林去的。”
“宫中不靖?竟敢作威作福,好大的胆子!”
李治冷笑道:“你去处置了。”
……
柳宝林散步回来,那几个嫔妃拦住了她。
“柳宝林见不到儿子,可觉着倍感煎熬?”
“当年你专宠,于是洋洋得意,今日如何?哈哈哈哈!”
这些女人在后宫之中磋磨久了,性子古怪,而且为人偏激。
柳宝林只是平静的往前走。
“魏智来了。”
魏智这是例行巡查。
他看了柳宝林一眼,淡淡的道:“不得生事。”
所谓收钱就得办事,他魏智可是个信人。
几个嫔妃都捂嘴偷笑。
“王中官来了。”
王忠良带着十余内侍急匆匆的来了。
他是皇帝身边的人,众人不敢怠慢。魏智率先行礼,堆笑道:“王中官怎地来了此处?有事只管吩咐,咱保证办的妥妥当当的。”
几个嫔妃也是夸赞了王忠良一番。
王忠良冷着脸,目光扫过众人,在柳宝林那里停留了一瞬,随即没有任何征兆的挥手。
啪!
魏智捂着脸懵逼,“王中官,这是为何?”
王忠良厉喝道:“贱狗奴,你好大的胆子。来人!”
“在!”
十余内侍齐齐应诺,杀气腾腾的。
王忠良指着魏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