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一头饿狼。”
崔建叹息一声,“义玄公在任上……去了。”
老崔去了?
崔义玄的离去引得崔氏的人来了一次大聚会,随后崔建就被喷了许久。
“说我身为吏部郎中却不为崔氏出力,一顿呵斥啊!”崔建一脸无奈,“不过他强任他强……”
“清风拂山岗。”贾平安笑道。
“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二人高声念出了这段话。
“哈哈哈哈!”
崔建淡淡的道:“我做事还用人教?”
“崔兄……硬气!”
第二日,贾平安才将起床,兜兜就守在门外。
“阿耶,招弟说西市新来了好些胡商,做了好些好吃的,阿耶,你记得给我带些回来呀!”
这个闺女……
正在穿衣的贾平安瞪了苏荷一眼,低声道:“都是你带出来的!”
苏荷缩在被子里装死狗。
贾平安顺着被子的形状抽了她的屁股一巴掌。
苏荷纹丝不动。
开门出去,闺女就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
我闺女这般安静……真淑女。
贾平安走到前方,才发现兜兜一脸憧憬,就差流口水了。
吃了早饭,兜兜特地把阿耶送出门,让老父亲心情大好。
站在门外,兜兜嚷道:“阿耶,记得哟!”
“知道了。”
不少人聚在坊门后,此刻天色微黑,一群人在扯淡,你说今日要如何如何,我说今日要如何如何。
“宋老大,你特娘的晚上折腾别那么大动静行不行?吵的让人没法睡。”
“没法睡你就和娘子折腾啊!有本事你就折腾的我睡不着。”
杨德利来了,他板着脸,那两个拿自己床笫能力炫耀的男子消停了。
“见过杨御史。”
御史的威慑力比和气的贾郡公强大多了。
“平安,正好我有事问你。”
“何事?”
杨德利现在留胡须了,不过有些稀稀拉拉的,加上他人瘦,看着竟然是奸臣相。
他捻了捻几根胡须,“陛下又犯病了,陛下这病上次我听你说过,好像和饮食有关,必须要清淡,另外就是女色……”
贾平安点头。
饮食必须要清淡,女色也不能放纵,不说清心寡欲,但得有节制。
“表兄你问这个作甚?”
“随便问问。”
杨德利的眼中多了厉色。
贾平安去了工部。
“阎公!”
值房里的阎立本闻声道:“昨日说是老夫请客,小贾为何不来?”
古往今来放鸽子都是令人深恶痛绝之事。
贾平安进了值房,笑道:“我担心阎公食不下咽。”
“老夫的脑子里全是那些工程,吃得下,睡得好。”
阎立本觉得这货是在消遣自己。
贾平安坐下,“工部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何意?”
阎立本放下手中的图纸,贾平安瞅了一眼,竟然是大殿的图纸。
“造船。”贾平安拿起图纸看了看,“昨日我进宫求见陛下,舌战宰相……陛下答应恢复原先造船的份额。”
这事儿对工部是利好。
老阎,给好处吧!
贾平安目光炯炯的道:“阎公,再来一幅画?此次我要人物画……譬如说……上次昭陵献俘阎公也去了,来一幅?不过……能不能突出一下……”
贾平安挑眉。
阎立本的画:昭陵献俘图。画上一群敌酋,众多将士,帝王重臣……最突出的便是一个大将。
后世一看,这不是大将贾平安吗?
啧啧!
这种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快乐啊!
老子要流芳千古。
阎立本看着他,神色平静,突然一把抢过图纸,淡淡的道:“上次老夫就提过多造船之事,被户部尚书卢承庆呵斥的颜面无存,卢承庆虽然走了,可户部那些抠门的却不会低头。你要知晓,但凡能少一些支出那就是方便他们,更是他们的政绩,所以……骗老夫很有趣?”
这个年轻人变坏了啊!
阎立本摇头叹息,继续看图纸……小贾,你哪来哪去。
贾平安不怒反笑,“阎公,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