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个澡,换身衣裳,血腥味好闻?”
李敬业嘿嘿一笑,“昨夜我那边进了两个叛军,被我丢进水井里淹死了,那水最近怕是用不得了。”
“你这个棒槌,弄死就弄死,为何丢水井里去?”
贾平安要被他气死了,“就在我这边洗,不过我的衣裳你穿不得,叫人去弄来。”
李敬业一脸纠结,“那些衣裳都穿过了,还没洗。”
老子想打人!
贾平安捂额,“叫两个俘虏去洗,洗不干净就丢井里去。”
贾平安此时深刻的理解了李勣对这个孙儿的看法。
但凡能动手就不会教导。
“哗啦!”
李敬业不需要什么热水,脱的赤条条的就在水井边上冲洗。
贾平安惬意的在大木桶里泡澡,身后还有人揉捏肩头和头部。
洗完澡出来,李敬业正在吃早饭。
一碟烤饼,一大碗馎饦,贾平安到了时这货已经吃了大半。
“兄长快些。”
一碗馎饦加两张饼,这就是贾平安的早饭。
饭后还有水果,这就很安逸了。
李敬业三两下吃了,起身道:“那边抓了好些人,小弟去看看……”
“去吧去吧。”
贾平安很是无所谓。
李敬业一溜烟就跑了,风中传来了他的嘀咕……
“听说有一群胡女被人买了,买之前我去甩个屁股……”
卧槽!
这个畜生!
贾平安骂道:“你特娘的……那是女妓,别人要收钱的。”
“我有钱。”
李敬业溜了。
贾平安颓然坐下,觉得李勣把这个棒槌交给自己教导是个错误,管不住了。
吃完早饭,贾平安溜达了一圈,随即上床补觉。
妇人温顺的跪在床榻上给他马杀鸡。
啪啪啪……
“贾郡公……”
妇人忐忑的看着他。
“嗯?”
贾平安没睁眼,脑子里全是昨夜的厮杀和谋划,特别清醒,可身体却给出了你需要补觉的信号。
妇人一边为他捏着腿,一边轻声道:“奴的家中先前来人了,说奴的兄长刚被任命为官员,多谢你了……”
“嗯。”
大唐需要本地土著来效力。忠心这个词本就扯淡,用利益把那些土著和大唐绑在一起,那就是忠心。
妇人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讯问了呼兰其二人,她和她的家族就此绑上了大唐的战车。
妇人咬着红唇,“家中人说贾郡公……俊美,前程远大,让奴跟着贾郡公去大唐。”
她看了贾平安一眼,这人还是闭着眼睛,看不到一丝动容。
妇人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贾平安猛地睁开眼睛,不悦的道:“这是抽了?”
马杀鸡不能太用力,否则不是享受,而是受罪。
至于什么治病……得了吧,真要治病就自己去锻炼,马杀鸡只有短暂放松的作用。
妇人低下头,“奴……”
她纠结了半晌,终于说出了憋着的话,“奴愿意。”
她听到了轻轻的鼾声……
贾师傅已经睡着了。
妇人羞怒的嘀咕着,“冷冰冰的,难道我欠你的吗?”
她双手成爪,作势要去抓挠,但终究只是个幻想。
她小心翼翼的下床,回身就看到了目光锐利的徐小鱼。
刚才她要是敢动手,徐小鱼就能一刀剁了她。
……
王春阳作为本地官员没有补觉的可能,他带着人在城中收拾残局。
昨夜厮杀了许久,需要逐一甄别叛军的身份来历,还得要去看看被毁掉的那些房屋。
被摧毁的地方出现在昨夜的长街战场上。
其中数东门那里最为惨烈。
从东门进来两百步之内都是一片废墟。
那些百姓或是抱着死去的亲人在恸哭,或是扶着受伤的亲人在大声控诉……
更多的人在废墟里翻找着值钱的东西,看着神色麻木。
王春阳面色凝重,“这些人或是失去了亲人,或是被毁掉了家,心中全是愤恨……要小心他们……”
胡密杵拐点头,“昨夜这一段我军且战且退,吐蕃人为了能让更多的骑兵进城,一路摧毁两侧的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