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交好,这可是清心寡欲?”
“咳咳!”
蒋峰干咳着,“殿下啊!这等事……可知,却不可说。”
张颂低声道:“殿下,都是人呐!”
李弘恍然大悟,“舅舅曾说过,心中有佛,贩夫走卒亦是高僧。心中无佛,深山寺庙中苦修的只是枉然。”
“此言大妙!”
虽然和新学不对付,但蒋峰和张颂却对贾平安教给太子的这番话大加赞赏。
“可殿下却让陛下陷入了两难境地。”蒋峰有些纠结,“佛门势大,今日揭开了许多影响大唐之弊端,陛下管不管?不管就是坐视弊端扩大,管了……佛门势大啊!殿下!会反噬!”
李弘皱眉,“如今不管,可子孙也能不管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老夫竟然无言以对……
蒋峰和张颂面面相觑。
“此刻不管,以后弊端只会越来愈大;此刻不管,就是把弊端难题丢给子孙,阿耶不是那等人!”
李弘很是笃定的道。
“殿下,陛下召唤。”
内侍传达了指令,回去后把太子的话说了。
“奴婢刚好听到殿下说……此刻不管,此后弊端越来越大,就是把弊端丢给了子孙,阿耶不是那等人。”
李治负手看着武媚,嘴角微微翘起。
武媚笑道:“五郎倒是信任陛下,不过陛下此刻心中却无法惬意吧?”
“朕好不容易愉悦片刻,你却要来揭伤疤。”
要想削了佛门的好处谈何容易?
“看看玄奘出行时那些信徒之多,之虔诚,朕就知晓此事难办。”
李治颇为愁苦,等李弘来后,就问道:“方外的弊端你如何看?”
“五郎还小呢!”
武媚马上就护犊子。
李治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
李弘想了想,“佛道都有用,能安定人心。可用,但却不能让他们侵蚀世俗,一开了口子,以后就封不住了。”
李治默然良久。
“用饭。”
一家三口难得的聚餐。
当夜,皇帝的寝宫内灯火通明,直至丑时末才熄灭。
任雅相年岁大了,早饭吃不了多少。
老仆在嘀咕他吃的越发的多了,可见身体康健。
在上马时,任雅相的动作缓慢了许多。
“老了,腿脚不灵便了。”
缓缓策马在朱雀街上,任雅相看着那些熟悉的坊墙不禁叹道:“那些高挑超出坊墙的飞檐少,老夫原先都认得,如今越来越多,老夫看着眼花,可见大唐越发的有钱了。”
马蹄声传来。
任雅相听着马蹄声急促,就回头看了一眼。
“任相。”
马背上的人冲着他咧嘴一笑。
黝黑的脸就此多了些白,任雅相一怔,“你……贾郡公?”
“哈哈哈哈!”
任雅相捧腹大笑,“你……你昨夜可是在城外住了一宿?就等着开城门好进来……不对,你这是想先回家中看看……罢了,赶紧去。”
贾平安挥挥手,带着人一溜烟消失在前方。
任雅相捂额,“恰逢佛门之事他回来了,此事……麻烦了。”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