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怪了高阳。
贾平安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的教育方法最牛笔,家中的孩子必须要按照他的想法来教育。
可此刻他才想起一件事儿,这是个阶级分明的时代,权贵的孩子非得要和百姓的孩子玩在一起,别人会说你有病,甚至会怀疑你是否有什么图谋。
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后世也是如此。
阶层从诞生以来就从未消亡过,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也不会消亡,而他却犯了蠢。
想通了这个他心中一松,但高阳那个婆娘今日却反应激烈,差点就挠了他。
我不能今日就去妥协。
绝对不能!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今日不去妥协是因为好面子……
浮漂在动,往下猛地去了。
“着!”
贾平安提竿,感觉了一下手感,笑的合不拢嘴来,“上了大鱼。”
“慢些,小贾慢些。”
老程拎着渔具来了,见他的架势就从上面冲了下来,差点掉进水里。
“要溜。”
程知节把渔具放下,手馋了,“老夫为你溜。”
“想都别想!”
贾平安斩钉截铁。
程知节嘟囔几句,这才发现了兜兜。
“兜兜可还记得老夫?”
兜兜正在拍手为阿耶打气,闻言楞了一下,“忘记了。”
“是个好孩子,至少没有学会那些所谓的风度哄人。”
随即二人开始钓鱼。
今日收获不错,二人不断起鱼。
“兜兜比我家那些小子都强,家中的小子就没有愿意跟着老夫来钓鱼的。”
程知节颇为唏嘘,慈爱的摸摸兜兜的头顶,“回头跟着老夫回家,老夫家中的东西你看上了只管拿。”
兜兜摇头,坚决不去。
“阿耶说女娃要矜持。”
“哈哈哈哈!”
程知节不禁发出了拖拉机般的笑声。
兜兜蹲在两个鱼护的中间,这边逗弄一下,那边逗弄一下。
钓鱼老手都知道,鱼儿进了鱼护要少逗弄,否则会蹦跳。
一条大鱼就这么蹦了起来。
扑啦啦……
噗通!
大鱼就在贾平安和老程的注视下落水了。
兜兜愣住了,抬头道:“阿耶,是我弄丢的。”
好闺女,就凭着这个不推诿的精神,回头我就会赏你阿娘的屁股几记五毛。
怎么教的孩子!
坦白是好事,但这等迫不及待的坦白也能行?
贾平安平日里说到教育孩子时大套大套的,堪称是正能量的代表。可轮到了自家小棉袄时,完全就是一个双标狗。
“那鱼自己蹦出去的。”
贾平安安慰着小棉袄。
“没事,回头阿耶再钓一条。”
程知节看了一眼自己的鱼护,缓缓看向贾平安。
跑的是老夫的鱼吧?
一条鱼跑路了,二人干脆就把钓竿收了,程知节摸出了几个油纸包,外加一个酒囊和两个酒杯。
精致的生活让人羡慕啊!
贾平安觉得老程现在就是属于享受退休生活的老干部,白天在值房里指东打西,不高兴就收拾下属一顿;没事儿的时候就拎着渔具来钓鱼,日子美滋滋啊!
油纸包打开,折叠矮凳子打开,当做是小餐桌,就摆放在兜兜的身前。
两个钓友举杯喝酒,兜兜坐在中间得劲的吃啊吃。
程知节滋的一声喝了一口酒,又弄了油炸豆子进嘴,心满意足的叹息一声,“此事别人看热闹,老夫却觉着不对,玄奘是个好人,虔诚,可他为何突然转变了?”
贾平安茫然,“我却不知。”
“不知?”
程知节笑的很是惬意,“玄奘与你有交情,你以为谁不知道?你小子且小心些,那些人一旦恼羞成怒……”
“不会,李义府才是罪魁祸首。”
程知节顿时觉得酒菜都不香了。
“别提那人。”
李义府早上被人泼大粪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据闻帝后震怒。
“宫中赏赐了李义府不少钱财,那条狗此次算是辛苦了。”程知节很是不屑的道。
“对了。”程知节喝了一杯酒,脸上的皱纹都往中间挤,良久哎的一声,“户部的窦德玄笑得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