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棍子打的?”
贾平安满怀希望,若是用棍子打断的,他亲自去请了孙思邈出手为林吉翔接骨,再砸钱封口,保证妥妥当当的。
“马蹄踩断的,我看了看,大概是接不了了。”
李敬业一脸惬意。
那就是粉碎性骨折,对于目前的杏林来说就是个疑难杂症。
老子命好苦!
贾平安越想越火大,踹了李敬业几脚。
晚些他气喘吁吁的,李敬业屁事没有,就是拍拍屁股上的灰完事。
“为何要动手?”
李敬业作为一个土著,不该是觉得虐待奴隶很正常吗?
李敬业眼神茫然……贾平安看到了怀念。
“那时候我还小,阿翁和阿耶常年在外……家中没人陪我,就是一个女仆……她叫做草草,草草很温柔……”
这个可怜的娃。
李敬业摇摇头,“后来草草病了……家中的管事说能熬过去,我就弄了钱给她,可……可她却不要,惶然不安的让我赶紧把钱收起来,否则她会被打死……”
“我不知她为何这般惶然……多年后才知晓奴仆比同于畜产,若是她收了我的钱,家中会怀疑她撺掇蛊惑我……”
蛊惑英国公府的长孙,草草会死的很惨。
“后来草草就没了。”
李敬业偏头过去,眨巴着眼睛。
他竟然哭了!
贾平安拍拍他的肩膀,“我知晓这种伤心……那是陪伴你的人。”
“就是因为她没收我的钱,家中的管事随便寻了个医者给她看……没看好。我看到有人凌虐女奴就受不了。”
李敬业突然上马,咬牙切齿的道:“那个贱狗奴,我该踩断他的另一条腿。”
贾平安拉住了他的缰绳,喝道:“滚下来!”
李敬业几番争夺,可贾平安却死死地拽住了缰绳。
“兄长你无情……”
老子还残酷、无理取闹……
“小鱼去把林吉翔弄回城中,寻个医者给他看看。”
贾平安押着李敬业回城。
李勣的人在皇城外等候。
还有刑部的人。
刑部来的是李敬业的上官管敦。
李勣那边来的是一个小吏。
管敦很惆怅……这事儿发生后,刘祥道就果断扔锅,说管敦管束李敬业不力,以至于弄出了这等惨事。
“听闻那个王马被废掉了?”
小吏一直在试探。
管敦点头,“下身都被踢爆了,医官说得赶紧割,否则会出人命。”
小吏一个哆嗦,“割……割了?”
管敦沉痛的点头,“此事闹大了,关键是……李敬业又去追林吉翔,若是再下重手……朝中都会闹起来。”
小吏有些绝望,“可有法子遮掩?”
这事儿在刑部,李勣也只能敲边鼓。
管敦摇头,“得知王马被废掉之后,刑部……也就是老夫的下面跑了五名官吏……事情已经闹大了。”
小吏回想起英国公那张黑脸就觉得大事不妙。
“来了,咦!是贾郡公。”
管敦欢喜的道:“弄不好没追上就被贾郡公给拦住了,好!”
老夫大概率逃过一劫啊!
近前后,李敬业一脸‘好汉做事好汉当’的豪迈,刚想开口就被贾平安踩住了脚面。
“敬业是有公事去寻林吉翔,谁知晓那林吉翔做贼心虚,见到他追来就打马狂奔,结果落马摔断了一条腿。”
贾平安一脸唏嘘的对李敬业说道:“我和你说多少次了?有事要说话,你喊一嗓子不行吗?非得要死命的追……”
断腿……事情闹大了。
管敦一脸绝望,随即贾平安的一番话让他生出了希望。
“是自己落马的?”
贾平安点头,“我去看过了,自己落马,本来腿没事,可那马被惊到了,一马蹄……哎!这是命不好。”
“是啊!”
管敦笑的很是可亲,“如此老夫就去禀告尚书。”
小吏也欢喜的回去禀告……
“落马被马蹄踩断了腿?”
刘祥道叹道:“这般不幸,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李勣闻讯微微皱眉,“林吉翔那边小贾可封口了?罢了,老夫关心则乱,小贾既然出手……那和老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