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心想好险,若是刚才领悟不了陛下的真实心意,咱怕是要跪到地老天
荒……
但陛下为何改变了主意?
王忠良一直想不通。
他带着人急匆匆的去了掖庭宫。
今日皇帝不早朝,连宫中人都跟着清闲了些。不少人在明静住所的周围溜达,实则就是在等着看热闹。
“那明静好大的凶,不是女人才怪。”
“是啊!比我的凶还大。”
“你的凶很大吗?”
“难道不大吗?”
“哎!你们别扯这个,就算是再大也没男人看。”
“嘁!”
一群宫女集体鄙夷了一个平胸的宫女。
明静一直在屋里没出门。
我大意了!
每月的那几天她刚开始很注意毁灭证据,可渐渐的就觉得没事了……上天会惩罚偷懒的人,明静就挨了一记晴天霹雳。
我的小命难保。
明静分析了一夜,眼中全是血丝,各种侥幸的因素都想过,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我死定了!
从得出了这个结论后,明静就把自己买买买的那些货物全数翻出来,一一赏玩。
她把一条裙子放进了箱子里,有些难过。
“若是能让他们把这些东西烧给我就好了。”
若是到了地底下依旧能有这些东西陪着自己,那日子也是美滋滋啊!
她回身坐下,呆滞的看着房门,突然就哽咽了起来。
“我不想死!”
明静哭的很伤心。
“见过王中官!”
外面传来了热情洋溢的声音。
“王忠良来了,定然是来处死我的。”
明静浑身筛糠般的颤栗着。
“闪开!”
王忠良的声音充满了威严。
外面把门的内侍避开。
吱呀!
明静无比痛恨时光的无情,她恨不能此刻全世界都停住了,然后……
然后我宁可呆傻的坐在这里,也比死了强。
可门还是开了。
光线倾泻进来,王忠良那张微胖的脸映入了明静的眼中。
“明静!”
“奴婢在。”
明静下意识的依旧把自己当做是男子。
王忠良突然叹息一声,“看看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人,竟然被人逼的走投无路,这是道德的沦丧,也是规矩的不彰……这不公!”
明静猛地一惊。
啥?
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这是说我吗?
外面的人同样懵了。
不是说明静哄骗了陛下吗?
看看她的凶,男人能有那么大的胸肌?
王忠良回身,“咱这辈子都在宫中,从刚进宫开始,这些年一直没少过被人坑害,那些人最擅长的便是造谣生事,咱最痛恨的也是这等人,带上来!”
那个身材高大的内侍被带了上来,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拼命的挣扎着。
王忠良指着他喝道:“在宫中做事第一要什么?忠心!这等居心叵测、造谣生事之辈,咱容不得这等人,打!用力打!”
啪啪啪!
一顿板子来的又急又快。
不过五板,行刑的人摸摸鼻息,抬头道:“王中官,这人做贼心虚,竟然被活活吓死了。”
可谁不知道这是活生生被打死的。
杖责是一门学问,譬如说杖责一百对于许多人来说必死无疑,可现实中却往往死不了。
这便是手艺。
行刑的人手艺好,想你死就死,想你活就活。打一千板子也只是外伤,但看起来声势不小。若是想让你死,只需几板子就能拍死你。
有人低声道:“刚才他们拍了腰……”
后腰没有骨头保护,一拍下去,里面的脏器就完了。
就算是腰子坚挺,可脊椎都给你打断了,你还活个什么?
这便是手段。
“果然是奸贼,做贼心虚!”
王忠良板着脸道:“宫中非比寻常,在宫中伺候陛下,要紧的是严谨,此后咱再听到有人造谣生事,他就是下场!”
咳咳!
宫中无聊,没八卦咋活?
后来就有一首诗,叫做什么:白头宫女在,闲话说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