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间总有那么一群人喜欢竭泽而渔,总有那么一群人想凌驾于天下之上。他们恍如神祇站在云端,一面吃着人肉,一面彬彬有礼的装作是君子,这样的人越多,这个王朝覆灭的就越快。”
他拿起书,“但我会告诉他们,我在!”
他低头继续看书。
书中的书生已经到了长安,正在行卷。
他行卷到了当朝宰相家,一进去就看到了歌舞……都是富贵啊!
为官作甚?
发财!
做人上人!
我当让那些人上人知晓,贪婪就是最大的原罪,以往没人能惩罚你们,今日我来!
我来!
贾平安的眸中恍如有火焰在燃烧。
……
“五成了!”
卢顺载悲鸣道,“他真敢!”
“那个疯子!”崔晨面色惨白,“他不怕陛下杀了他!”
王舜第一次捂额。
跟!
还是不跟!
不跟前功尽弃。
跟了……腰斩!
他第一次踌躇!
……
贾家。
“夫人,五成了。”
杜贺痛苦的道:“那些布匹啊!”
卫无双说道:“夫君说了,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给孩子们留下太多钱并非好事。”
……
“陛下,五成了!”
窦德玄想死!
李治面色铁青。
武媚叹息。
“陛下,沈丘来了。”
沈丘进来。
“陛下,贾家的布匹在五成时售卖一空。”
这是不惜破家!
李治深吸一口气。
沈丘继续说道:“贾家来人说了,赵国公说,国运即家运。国无运,家流离;国有运,家安宁。”
皇帝身体一震。
武媚说道:“陛下,目下已然不是什么降价,而是那些人和大唐的厮杀,不见血的厮杀!”
李治深吸一口气。
皇后在看着他。
窦德玄在看着他。
连沈丘都大胆的在看着他。
这是一场不见硝烟的厮杀。
皇帝说道:“他们想告诉朕,若是可以,他们随时能让大唐混乱不堪,就如同是前隋时一般。这是警告!”
他的眼中多了讥诮,“王忠良。”
“奴婢在!”
王忠良只觉得热血沸腾,不禁就提高了嗓门。
内侍特有的尖锐声音在殿内回荡着。
“宫中的布匹尽数运送去东西市,告诉赵国公……”
……
“……如今已经到了五成,整个长安城的人都在往东西市冲,金吾卫出动大军正在维持秩序,那些商人更是就近抢购布匹,都说要发财了。”
钱二说的口沫横飞。
肖玲嫌弃的退后一步,“公主,郎君此举是在和那些人家厮杀呢!”
高阳默然。
阴霾的天空下,院子里显得少了生机。
“阿娘!”
李朔急匆匆的跑来,“阿娘,他们说阿耶和那些人在厮杀呢!”
连外面的百姓都感受到了杀机。
高阳点头。
李朔说道:“阿娘,阿耶可能赢吗?”
高阳说道:“定然能赢。”
她抬眸,“钱二。”
“在!”
钱二觉得自己恍如在沙场上,前方全是敌人。
高阳说道:“家中的布匹尽数送去东西市,让小贾处置。”
钱二毫不犹豫的道:“领命!”
肖玲俯身,“公主,好歹留一些吧。”
高阳看了正在院子里和二尺玩耍的李朔一眼,“我不知晓什么道理,只知晓若是大唐稳固,我的日子就好过。大唐稳固,小贾的日子就好过。既然如此,谁想让大唐混乱,那便是我的敌人。”
……
新城正在点检家中的布匹。
“都拿去东西市,交给小贾。”
“公主!”张廷祥一脸兴奋,“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大战呐!说是赵国公坐镇东市,那些人也在东市寻了一家酒楼,两边你来我往,杀的人头滚滚。”
黄淑说道:“若是失败,赵国公便是罪魁祸首,千夫所指……但他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