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边你无需担心,休养一阵自然就好转了。”
“嗯!”
“那个……春季到了,你这边怎地不见花草?”
花草在后院啊!
新城不语。
贾平安也觉得自己失言了。
“天气好了,回头也该出门走走,莫要在家中。”
宅男宅女在这个时代不是贬义词,有本事你宅到地老天荒,周围的邻居亲人眼皮子都不会多眨一下。
但贾平安知晓这样憋闷,“可出去转转。”
“嗯!”
新城突然觉得不对。
我老是应声,怎地像是新娘子一般?
“出门转转好处多,心情好,身体好。在家中也无碍,可多走动。”
新城本不想应的,可鬼使神差的又嗯了一声。
贾平安走后,新城就坐在那里,秀美的容颜近乎于完美。她不知在想些什么,眼中多了羞涩,脸上多了红晕,恍如一幅画。
细雨一直在下,抬头看到的室外全是水汽,鼻端全是木材潮湿后的气息,耳边听到的是几乎微不可查的沙沙声。
整个世间仿佛都停顿了下来。
黄淑来到了门外,抬眸,就看到了一幅画。
……
皇帝躺下了,但皇后却接过了权杖,迅速稳住了朝堂。
朝堂一稳,天下就稳。
“这是个机会,按理贾平安该上蹿下跳的,可他竟然……今日又跑了?”
崔晨问道。
卢顺载点头,“从前日开始他便和往常一般,每日去兵部照个面,随后寻个编书的借口就走了。今日按理该进宫,可他也没去。”
“皇后执掌朝堂,这是他的好机会,可勾结一群臣子靠拢皇后,渐渐庞大。”
“这人,难道是欲擒故纵?”
“多半是,谁有这等机会错失?”
……
“啥?说我该结党?”
面对许敬宗送来的消息,贾平安不禁捧腹大笑。
许敬宗没好气的道:“老夫说你这人兴许会弄别的,就是不喜欢麻烦事。结党之事千头万绪,你每日得和那些臣子饮酒,勾搭他们入伙……别人有火气你还不能发作……这等事谁都愿意干,就你不肯!”
“许公果然知我!”
阿姐执掌朝政,多少人在观望,想看看这位皇后是什么风格,什么节奏。
不同于以往皇帝还能听政,此次皇帝啥都没法管了,所以大伙儿都觉得皇后会慌,至少会心虚。
吐蕃使者就是这般想的,随后被皇后一番话说的垂首而去。
这个皇后不简单。
“李义府最近很是得意,带着麾下一帮子狼狈弄的朝堂上乌烟瘴气。”
许敬宗气了,“那个贱狗奴,今日竟敢和老夫嘚瑟……晚些等老夫去收拾他。”
“许公,无需管,看他折腾。”
“无需管?”许敬宗觉得贾平安喝多了,“皇后是你阿姐,李义府这般上蹿下跳的,你以为是好事?他这是在给皇后带来仇人。”
看看,李义府的错都是皇后指使的。
一切都是皇后的错,皇帝完美无瑕。
李治把平衡术玩的炉火纯青,先帝都比不了。
阿姐现在变成了排头兵,李治变成了幕后者。
这个局面会如何发展?
“李义府得意,老夫就失意。”
许敬宗失口说出了自己的沮丧。
“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
贾平安说道:“明日我去朝中一趟。”
……
第二日,朝中正在议事。
“皇后,赵国公求见。”
正在口沫横飞的李义府楞了一下。
皇后也楞了一下。
从皇帝倒下后,贾平安就没进过朝堂。最初几日他在兵部蹲守,等皇帝病情稳定后,这厮又开始了每日修书。
这样的贾平安让众人都忘却了他的彪悍战绩。
李勣看了李义府的脸颊一眼,让李义府大恨。
刘仁轨想到的是和贾平安在倭国征战的岁月,那个杀气腾腾的赵国公啊!令人心悸。
但回到长安的贾平安却显得无害,直至他一笏板把李义府抽的脸颊高肿,众人这才想起……
窦德玄幽幽的道:“赵国公当年可是在皇城外杀过人。”
许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