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二十斤豆子来。”回到家,贾平安就交代了此事。
杨德利觉得表弟怕是烧了,不禁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那些商人怕是不敢来了?”
“你只管去。”贾平安想到了麦饭,顿时就来了兴趣,“表兄,顺带买些米回来,咱们做大米饭吃。”
想到大米饭,他不禁就忍不住了。
杨德利别看瘦小,可力气却不小,晚些把东西采买来了,贾平安亲自下厨,用类似于铜鼎的锅做了一道炒饭,顿时把杨德利吓坏了。
“平安你何时会做饭的?”
在姑父和姑母去了之后,一直是杨德利在照顾贾平安,贾平安何时做过饭?
可现在这份炒饭却吃的他差点把舌头都吞了下去。
是啊!
这是个问题。
贾平安觉得自己疏忽了这个,但他马上就想到了借口,“书中自有黄金屋,书里什么都有,某做饭就是天才。”
这年头读书人不多,糊弄一下,杨德利果然深以为然,又嚎哭了一通,给贾平安的老娘,也就是他的姑母汇报了贾平安现在的出息。
至于贾平安,脱离了每日一碗汤的‘美好’后,只觉得神清气爽。
……
坞堡的村子,管理方式和城市里的坊差不多,每天到了时辰就关门,早上到了时辰才开门,而钥匙就掌握在村正的手中。
五更,天色微暗,东方的天际隐隐有些白。
杨忠顺有些腹痛,但身后有村民在聚集,就等着他开门,然后去地里干活。
“村正,今日开门可是晚了。”
杨忠顺点头,“拉肚子了,就晚了些时候。”
打开坞堡的大门后,杨忠顺打个哈欠,然后……眼珠子都瞪圆了。
大门外,此刻站着一个黑影。
那黑影的身体应该是靠在大门上,此刻随着大门的打开缓缓倒了下来。
呯!
“杀人了!”
杨忠顺先是一惊,不禁就往后退。
“竟然杀人丢在了咱们的大门外面,好大的胆子!”
“这是谁干的?赶紧报官吧!”
“报给里正。”
村民们也有些怕,但人多势众,就议论纷纷。
“哎哟……”
倒下的黑影突然哎哟一声,有村民被吓了一跳,“这是活人?”
又胆大的过去一看,却是认识的,“是刘架。”
刘架是个商人,昨日早上就来过,买了几块豆腐。
是活人就好啊!
杨忠顺心中一松,然后板着脸喝问道:“你在城中居住,为何能出城?”
大唐许多城市的格局就是坊。什么叫做坊?就是用围墙包围着的住宅区。后世人一听,定然觉得熟悉,然后就脱口而出:这不就是小区吗?
是的,兄弟们,你们没看错,大唐的坊实际上就是封闭管理的小区。和坞堡一样,到了时辰就关闭坊门,没紧急事务别想出来。
可刘架是怎么出来的?
难道是……有什么情弊?作奸犯科?
杨忠顺心中一凛,伸手在背后摆动了几下,然后喝道:“为何在此?”
几个丁壮冷着脸逼过来,准备拿下刘架。
拿下这等犯禁的人,回头县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奖赏。
刘架摸摸摔痛的地方,说道:“某昨日下午就来了,一直在外面靠着打盹。”
这是有预谋的,是想干啥?
杨忠顺喝问道:“你想寻谁?”
在他看来,刘架多半是有情弊,若是胆敢撒谎,当场拿下就是了。
刘架在流鼻血,他仰着头道:“某要见贾平安。”
杨忠顺一怔,“你在外面蹲守了一夜,就是为了求见贾平安那个扫把星?”
他觉得自己怕是听错了。
刘架吸吸鼻子,很是难受,“是啊!若是方便,某这就进去。”
杨忠顺摇头,好心劝了一下:“那是……扫把星。”
刘架依旧点头,“是啊!某知道。”
“有人来了!”有丁壮指着前方喊道。
众人看去,就见数骑正在疾驰而来。
这里离县城有五里地,这些人定然是快马加鞭赶来的。
“刘架,你这个无耻之徒,看看,看看他身上都被露水打湿了,可见是一夜蹲守,就想独吞白玉豆腐,无耻!”
“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