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等人。”贾平安正色道:“某行事正直,感同身受。”
许敬宗狐疑的看着他,“老夫怎么觉着你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狡猾的劲头呢?”
老许多年为官,不说多的,这等看人的眼光不会差。
所以贾平安心中一个咯噔,觉得是不是哪里暴露了自己‘正直’的人设,就打个哈哈道:“这是聪慧。使君,聪慧和狡猾可没关系。”
许敬宗没精神纠结这个,他眼睛都红了,“两万贯呐!若是没了,老夫有何面目回家见人?”
这厮一边说,一边瞥着贾平安,可贾平安喝茶依旧。
调教一个奸臣是很难的,贾平安觉得自己心力交瘁,没有两个美人来捶肩就起不来的那种。
“小贾……”许敬宗见自己卖惨半晌,贾平安依旧无动于衷,不禁恨得牙痒痒,心中已经把贾平安骂成了猪头。但事情要解决啊!
“平安!”老许的眼中已经多了杀气。
好了,摆谱到此为止。
贾平安放下茶杯,看了老许一眼,觉得他的耐心已经比原先好多了,不禁暗自欣慰,但旋即就觉得不对劲。
耐心好多了,难道我是想把老许改造成乌龟?
罪过罪过!
“商人逐利,他们竟然不来,定然是有人施压,不消说,那些都是使君的对头。”
这个是必须要厘淸的概念,许敬宗点点头,承认是自己的锅。
这个承认的速度很快呀!
贾平安又多了些欣慰,“他们以为阻拦了商人,就能让华州的竹器无处可卖,可他们想错了!”
许敬宗目光炯炯,就差喊一声小祖宗了,“快说!”
“首先得造势。”贾平安想到了余文那人,他觉得此人有些不对劲,向老许靠拢的太快了,“那些人既然为难使君,为难华州,那咱们就得让人知晓使君的忠心耿耿。如何做?明着来不行,那咱们就喊……”
“喊?”许敬宗一脸怀疑。
“对,就是喊,每日早上,使君让余文带着他们喊话,剩下的事,交给某了。”贾平安的眼中闪烁着恶趣味……不,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好!”
许敬宗见贾平安愿意大包大揽,就答应了。至于余文,那厮最近有些舔狗的迹象,老许正好考验一番。
于是第二天早上,州衙的外面站在一群官吏,为首的就是余文。
“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
羞耻啊!
余文想死的心都有了。
百姓路过都要停留一会儿看热闹,有人嘀咕道:“怕不是有病吧。”
“就是有病。”
“……”
这些话让余文心中难受,可更难受的是,老许让他主动承认,喊话是他自己的主意,这个就很膈应了。
新任司马竟然是陛下的舔狗,这个……
余文咬牙答应了,心中全是忍辱负重的人物,比如说胯下之辱的韩信……
他带着人在喊,不经意间就看到了人群中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专门和自己联系的信使吗?
信使此刻一脸的懵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余文竟然带着人向陛下表忠心?
余文想借势,可这里众目睽睽。他悲愤莫名,想咆哮,可最后喊出来的却是:“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就在此时,贾平安带着刘架寻到了廖全。
“去长安?”廖全不禁愕然。
这年头你若是想远行,必须要由村里的村正向县里提出申请,多少人,带有什么东西,可有大牲口等等,都会记录下来。县里审核无误后,送交州里批准。
那些什么兴致一起,就骑着马出门撒欢的事儿是不可能的,至少在这个时代不可能。
若是不申请就出门,各处的关卡会直接拿下你,随后拷打讯问来历,最后就是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你说哥有武功,能横行。
不好意思,这里是大唐,各地都有折冲府,折冲府的府兵一旦出动,你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
“对。”贾平安说道:“没商人来采买竹器,那咱们就自己卖。”
呃!
这个想法就像是一道闪电从许敬宗的身体里路过,让他浑身颤栗了一下。
“啥?自己卖?”许敬宗只觉得脑子瓦特了,“老夫怎地就没